謝明坤是真想笑啊,他猛然一拍桌子,“嘭”的一聲,整個大廳都安靜下來。
大家都下意識看著他,他冷戾一笑,站起來,從懷中掏出五百兩銀子道:“我們五房出大頭,不過扶靈辦喪事我們是不會管的。”
“老夫人如今這個名聲,上門弔唁的人有沒有還不知道,大伯自己操心吧!”
謝明坤帶頭,其他幾房在再不願意,也都掏了。
三房,四房,各掏二百兩,二房掏了三百兩,如此也有一千二百兩,綽綽有餘了。
謝大爺見了銀子,什麼都好說!
本來大家聚一起,也不過是披麻戴孝哭幾場,剩下的事情都是下人去做。
現在大家連表面功夫都不願意做了,謝大爺收了銀錢,也不勉強,知道這幾個兄弟跟他沒有什麼感情,跟他娘更甚。
當即讓下人送客,這才開始採辦喪葬用品,不過一切從簡,好在老夫人的棺槨早就做好了,這算下來又剩一筆,抬出去也不至於丟人。
謝明坤出了謝家大房的房門時,往後看了一眼。
謝家大房有一處小閣樓,他回頭看的時候,恍惚看到一個人影。
謝明坤的眼眸深了幾許,再次看去,卻什麼也沒有看到。
姓氏對他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今日是《老李酸湯》案子親審的時候,他還不如去給青雲加油助威。
想到這裡,謝明坤的腳步便不再停頓。
謝明宇看著他那不帶留戀,翩然遠去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戾的邪笑。
兄弟無義,家族必亡。
他到是要看看,謝明坤跟著陳青雲,到底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去打聽陳青雲不在定南府的期間,他那些屬下的動向。”
“想要搬倒謝家,還不至於讓他如此興師動眾地告御狀,他一定還有別的目的。”
葉照聞言,當即領命而去。
謝明宇看著他爹在院子裡翹著嘴角,指揮下人辦事的樣子,眼底的暗沉一閃而逝。
青雲是後半夜送人去知府衙門的,徐潤澤跟周寧還在把酒言歡,知曉這一夜估計是睡不成了。
等到青雲把人都送過來以後,徐潤澤這才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馬振海被你那一手嚇得,現在見到血就暈,明天這個案子,你覺得怎麼審好?”
陳青雲聞言,看向周寧道:“照常先傳證人,證明《老李酸湯》一干人等是清白的以後,當即釋放。”
“至於馬振海嘛,也給一通大刑,見血以後暈倒,拖下去就是了。”
周寧聞言,疑惑地看著陳青雲道:“可你這成親的契機怎麼來?”
陳青雲聞言,眼眸一轉,當即好笑道:“皇上罷朝,你們說謝明宇會不會趁機趕回來?”
“當初他敢讓人截殺我,現在對他最好的祖母有難,這最後一面,他一定會來見的。”
“我弄出這麼大的陣仗,你覺得他不會奇怪?”
“到時候契機不就來了?”
周寧和徐潤澤聞言,頓時一片眼底驚愕之色。
“這乃,局中局啊!”
徐潤澤萬分吃驚,我滴個乖乖,如果謝明宇知道,現在這個時候,他仍然在青雲的算計之內,不知道會不會氣得吐血。
周寧好笑地點了點頭,拍了拍陳青雲的肩膀道:“怪不得皇伯伯這麼看重你,你小子可真夠陰險的!”
“行了,以後如果我惹到你,麻煩你當面說一聲,我好提著美酒登門道謝,萬萬不可背後陰我一刀。”
陳青雲聞言,飲下杯中酒,略帶幾分調侃地看著周寧道:“我若有空陰你,還不如回家花前月下!”
“哈哈哈”
“你可真是個妙人!”
周寧大笑,決定辦完差事以後,好好在定南府遊玩一番,定當要跟陳青雲把酒當歌。
徐潤澤也朗聲大笑,許久都不曾這般痛快過,再加上皇上親臨定南府,大將軍班師駐紮,他可謂左右逢源,羨煞旁人啊。
又惦念這一切都是陳青雲謀劃而來,少不得又敬他三杯。
三人相談甚歡,直到天明才去洗漱換衣,準備著重審理《老李酸湯》一案,而關於謝家遭遇刺殺之事,早已抓了兩個為非作歹之人結案了。
徐潤澤跟周寧去洗漱換衣服的時候,陳青雲去了監獄裡面乾淨整潔的臨時獄房。
楊素珍和李林子早就沒心沒肺地睡著了,青黛和青鸞陪著心慧坐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