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心慧樂意應承,一方面可以學著操辦大型宴會,一方面也可以乘機將京城這些世家大族的姻親關係摸摸清楚。
因此她還親自給林妙音,韋靜,姚玉珊,明珠郡主下了私帖,請她們務必過府赴宴。
安排好這一切以後,李心慧這才踏實地睡了一個好覺,準備次日五月初八,就等著跟青雲裡應外合,讓那幾人都能見上一面。
而不是遠觀後,無趣無味地排斥。
可就在她一心一意操持著這場宴會的時候,卻不知道,一場蓄謀的陰謀已經逼近了。
各房落鎖後的魏國公府,悄然靜謐。
可世子夫人張瑩瑩的房間裡,卻傳來異樣的聲響。
“嗯快點”
“還要快點用力”
女人嬌喘的聲音起起伏伏,如大浪拍擊,後韻強勁。
今夜賀炯輝歇在了剛抬的方姨娘處,她得了空,便喚了暗衛侍候。
自從上次出事以後,也不知道那老鴇給她下了什麼藥,這身體除了月事那幾日,其餘的時間竟然都曠不得。
她眼睜睜看著自己一日比一日墮落,卻不敢聲張,只得私下裡問父親要了兩個貼身暗衛。
也幸好這兩個暗衛功夫高強,體力極好,不然只怕賀炯輝早該察覺了。
良久,張瑩瑩饜足地閉了閉眼,慵懶地道:“事情都安排好了?”
那暗衛應了一聲,快速地穿好衣服,然後閃身離開。
張瑩瑩喚來貼身嬤嬤收拾房間,自己躺倒羅漢床上去。
屋子裡全是一股情慾的味道,程嬤嬤皺著眉頭,越發不懂這個一手帶大的孩子了。
“夫人,就算院裡落了鎖,可世子隨時都有可能會過來的。”
張瑩瑩聞言,嗤笑著,目露譏諷。
賀炯輝剛剛嚐鮮,就算會來,也不會是大半夜。
不過張瑩瑩知道,程嬤嬤算是對她最忠心的人了,她當即便道:“嬤嬤當我是情願的,我不過是中了些藥,身不由己而已。”
“當初我為何會嫁給他,不正是那日我在鸞鳴院喝下了加藥的茶水?”
張瑩瑩說著,眸光越發陰冷,面容也越發詭異。
她淺淺地笑了起來,猙獰的面孔和那虛偽的假笑像是一張皮,完全掩蓋了她本來的樣子。
程嬤嬤冷不防打了一個寒顫,當初夫人被算計的事情難不成還有蹊蹺?
“呵呵,這世間你以為了解的人,誰知道竟然是最不瞭解的。”
“嬤嬤,藏得最深的,不是我。”
張瑩瑩握了握拳,眸色一片血紅。
若不是陳青雲,也許她一輩子都會矇在鼓裡。
以為是賀炯輝趁機算計了她,是蕭家在背後推波助瀾。
可是自從中了那種藥以後,她回憶當天的情形,頓時通體生寒。
那一杯臨安公主親自給她斟的茶,分明是下了媚藥的。
她對賀炯輝不是欲迎還拒,她是被藥迷了神智。
可恨的是,當她得知臨安公主為了她和賀炯輝的事情吐血昏迷以後,還暗暗自責,愧疚不安,不知道如何去面對臨安公主。
這世間的人,詭變無情之人,當屬臨安公主。
而詭變狠辣之人,當屬陳青雲。
害她的,她一個都不會放過。
“她不是想嫁給蕭鳳天嗎?”
“那我就讓她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如願。”
張瑩瑩說完,嘴角上翹,勾勒出陰森森的笑容。
一旁的程嬤嬤看著夫人那算計於心的樣子,身體一顫,心裡狠狠地震動了一下。
夫人若是連臨安公主都敢算計只怕後果不堪設想。
“夫人您可別亂來啊?”
程嬤嬤慌亂道,她都這把年紀了可不想死於非命!
可張瑩瑩心魔暗生,哪裡就能夠壓制得了。
她冷冷一笑,信心百倍地道:“放心吧,我可不會玉石俱焚。”
她只會把臨安公主,狠狠地踩在腳下而已。
忠義侯府姚玉珊接到樂安縣主的私帖時,十分意外。
陳青雲入仕後,便已經是天子近臣,更何況又跟父親走得很近。
她有幾次都聽丫鬟在議論,若不是這陳青雲早有妻室,只怕大夫人都要將二小姐嫁過去了。
而且蕭夫人接義女樂安縣主去蕭府操辦宴會,這樣的事情,各世家早有耳聞。
卻不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