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恨的樣子,冷冷地撇了撇嘴,內心最後一點善意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
他嘗過的那些痛苦,他得讓齊東來一一嘗上一遍!
黃根在齊東來進來之後,就上了一次刑!
那聲音跟殺豬似的,只怕再硬的嘴都熬不到明天了!
想到這裡,大壯冷笑連連,看著齊東來的目光透著一股攝人的寒意!
“我招,大人,我招!”
“是我家老爺指使我”
天亮的時候,齊東來被一陣驚心動魄的嘶喊給嚇醒了!
那聲音他太過熟悉,就是給他跑腿的黃根。
齊東來不願意相信,心腹黃根背叛了他。
可他深陷牢獄,黃根失去了依仗,很有可能會出賣他!
再加上長康的篤定嘲諷,齊東來越想越恐懼,額頭上的傷口刺痛著,頭暈目眩。
“你聽,黃根已經招了!”
“哈哈,你竟然得到了眾叛親離的下場?”
長康靠著門柱上低嘲,彷彿一夜未眠!
齊東來眼前出現了重影,耳朵也嗡嗡作響。
他心裡一遍一遍地跟自己說,不可以相信長康,說不定長康就是齊瀚送進來迷惑他,攪亂他心神的。
可他不受控制地一遍一遍地回想長康說的那些話?
他一個月有二十幾天是在書院,偶爾放假也不回清水縣。
家裡的嬌妻美妾常年指使黃根跑腿,日積月累下來,黃根在嬌妻美妾的心裡豈不是越來越重?
心裡的恐懼慢慢累積,額頭上密密麻麻都是冷汗,等到衙役來提審的時候,齊東來虛浮無力地被拖去公堂。
因為是公審,所以衙門外都是圍觀的百姓。
齊東來因為頭痛發熱,全身虛弱無力,向條落水狗一樣在公堂之上喘息著。
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時重時輕。
他看到劉婆子破口大罵,佈滿褶子的面容又黑又醜,那身上的肉隨著她的聲音抖動著,跟掛在肉鋪上的吸引客人的肥油一樣。
“大人,就是他!”
“當時我正在園林裡散步,他忽然從我後面拿麻繩想要把我套住,也虧了我這身板結實,他一時間拉不穩摔了個狗吃屎!”
“我自四十守寡已經十年有餘,恨不得當場打死這個畜生,就我那雙鞋底都打斷了!”
劉婆子義正言辭。
她穿著一身青布衣衫,膀大腰圓的身材魁梧無比。
那粗狂的聲音刺耳洪亮,外面圍觀的百姓們聽得一清二楚!
一時間公堂外全是喧譁的笑聲。
陳青雲和李心慧隱匿在人群中,像是尋常看熱鬧的姐弟,眾人擁簇著,誰也沒有過多關注。
“大人,我在齊東來身邊三年,專門為他管賬。這三年來書院的每一筆開銷我都有記下,齊東來共貪墨了雲鶴書院七百三十二兩銀錢,這還不算之前七年的。”
長康跪得身板筆直,說話調理清晰。
大壯看著奄奄一息的齊東來,當場改口道:“大人,我冤枉啊!”
“書院的藥不是我下的,是齊東來逼我頂罪的。”
“黃根可以做證,是齊東來讓他去買來的。”
齊東來感覺腦袋快要炸開了,一個個都來針對他。
嘲諷的,譏笑的,鄙夷的,謾罵的。
太多太多,他微微仰起頭,感覺天旋地轉。
威武的長棍就在他的身邊,可他卻連跪著都十分勉強。
黃根還沒有來,小寡婦也沒有,一面之詞,能耐他何?
“大人,小的冤枉!”
“分明是那書院裡的廚娘陳娘子勾引我去園林,被劉婆子撞見以後,怕敗壞她的名聲,便想殺我滅口。”
齊東來用力地握了握拳頭,喊出心裡的怨憤!
知府大人早已跟齊瀚面談過,知曉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陰險狡詐的齊東來根本不可能認罪,而那個黃根,到現在還咬牙挺著,不得不說,真是塊難啃的骨頭。
“啪!”驚堂木響了起來!
“放肆,公堂之上,豈是你想攀咬誰就能攀咬誰的?”
“且不說那陳娘子跟此事毫無關係,就算有,依照你下藥暗害,栽贓嫁禍的事蹟,你以為本官會相信?”
知府徐潤澤冷聲呵斥,絲毫不去理會。
齊東來的心慌了起來,他知曉齊瀚跟知府大人交情匪淺,這也是他這些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