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守的是望門之寡。”
蕭鳳天昏暗的眼眸低沉下來,像是深夜死寂氣氛,充滿了暗夜裡無限擴充套件的危險。
徐潤澤垂下眼瞼,跳動的眼眸閃過一絲異樣。
只聽他輕咳一聲,對著李心慧道:“陳娘子先下去吧!”
李心慧福了福身,轉身離開。
這時,只見蕭天鳳忽然站起來道:“等等。”
蕭鳳天從桌子上起來,然後快速地扯下自己隨身所帶的錢袋。
“給你!”
蕭鳳天遞給李心慧,高大的身軀擋住了房間裡一半的燭光。
徐潤澤和景王也連忙站起來,房間的氣氛頓時微妙起來。
李心慧抬首,只見蕭鳳天目光灼灼地看著她,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隱情。
李心慧垂下眼瞼,搖了搖頭道:“蕭將軍不必如此,參軍者,馬革裹屍,血浴疆場。他不是第一個,亦不會是最後一個。”
“盼望將軍早日打得勝仗,讓活著的將士們也好早日返鄉。”
李心慧低下頭,再行一禮。
她轉身時,蕭鳳天卻將錢袋塞入她的手中。
粗獷的氣息被壓制著,像是沉悶的天,烏雲蔽日。
李心慧在原地站著,一時間不知進退。
“陳娘子拿著吧。”景王出聲,他猜測蕭鳳天必然是想到了什麼往事。
徐潤澤對著李心慧遙遙地點了點頭,手指微動,示意她下去。
李心慧頷首,快步離開。
桌上的炭火已經臨近熄滅,滾沸的湯也只剩下時停時起的汩汩聲。
明顯察覺到房間裡的氣氛壓抑,徐潤澤便揮手讓房中的丫鬟退去。
蕭鳳天看著一桌子的美食,想著那血液噴灑在他臉上的潮熱,一時間眼眸暗沉幽深。
“陳青山身手很好,入營一月便挑入我的帳下做護衛親兵。”
“玉城峽谷一戰,我們腹背受敵,沙匪和韃靼勾結,我身邊的五十個親兵護衛只剩下兩個。”
“陳青山替我擋了一刀,脖子都被砍斷了,韃子的彎刀劃傷我的下顎,那個時候我根本分不清是我的血還是他的血?”
“他看著我,一直看著我,嘴角動著,可什麼都說不出來就閉上了眼!”
蕭鳳天的眼眸泛起了紅光,似恨,似冷。
他死去那四十八個親兵護衛,每一個人的名字他都爛熟於心。
尤其是陳青雲,他身上的掛牌是他親自收下來的。
景王看著蕭鳳天冷肅的面容,輕嘆一聲,伸手拍了拍蕭鳳天的肩膀。
徐潤澤也面色沉靜,隨即便道:“既然是將軍的親兵護衛,撫卹銀子最少也是五十兩吧?”
“可浩敏卻說他們叔嫂過得很是艱難。”
“再說撫卹銀子一向從府衙撥下,我從未得到過手令,當初陳青山的撫卹銀子不過二十兩,抱著一絲僥倖,敏浩還帶著陳青雲親自來府衙找過我檢視戶籍名單。”
“砰”蕭鳳天的拳頭狠狠地砸在了圓木桌上。
“噼噼啪啪”的聲響雷鳴入耳。
徐潤澤看向景王,兩人站到一邊,遠離一地狼藉。
管理撫卹銀兩發放和軍中餉銀的人,貌似是張閣老舉薦的人!
“走吧,你這個監軍也總算是有點用處了!”蕭鳳天冷嘲,面色陰寒。
景王的眉頭抖了抖,嚥了咽口水道:“現在?”
蕭鳳天冷戾的目光瞥向景王,冷聲道:“怎麼,你還吃得下?”
景王搖了搖頭,湯湯水水,碎瓷遍地,自然是吃不下的。
“那走吧!”蕭鳳天率先大步出去。
景王對著徐潤澤無奈地皺了皺眉,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你照看著點那個陳娘子,以防某人秋後算賬!”
徐潤澤眼眸清明地點了點頭,隨即道:“那個齊東來要不要”
景王眼眸一亮,當即對著徐潤澤道:“聰明,先送來給他消消火。”
開心一刻:
青雲:所以,男二強勢入侵了?
心慧:所以,深情不悔都是從心有愧疚開始的?
三爺:滾粗,鳳天現在是我的人了,你們兩個該幹嘛幹嘛,我是不會放他出來打擾你們的!
讀者:作者你再這樣我們要棄文了!
三爺:別這樣嘛,鳳天把我侍候舒服了,我才有精力寫文啊!
讀者:心慧,作者說她連青雲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