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總是立即區分開來。
定南府城其實很繁華,東街熱鬧,西街擁擠,南街喧囂。
這周圍開的鋪子,哪一家不是精品?這周圍開的酒樓,哪一家不是別具特色?
他在想,如果這個酒樓是他的,後院也是他的。
那他就放了這幾個孩子。
他的野心滋長著,有一種孤注一擲的興奮。
終於,他渙散的視線聚焦在一前一後的兩道身影上。
隔著很長很長的距離,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河岸上,順著河流往上的陳青雲和小寡婦。
陳青雲還穿著早上就找到這附近的衣服,小寡婦還是那麼不知羞恥地挨著走,近得讓人以為是一對夫妻。
兩個人提著壺,揹著一袋像是吃的東西往前走。
陳地猩紅的眼眸佈滿陰霾,一雙手下意識握緊。
他多想去嘲笑那自以為是的五家人,看看吧,你們維護的陳青雲和小寡婦在你們丟了孩子的時候,還有心情出來遊玩。
虛偽地找了一圈,然後就丟著不管了!
陳地冷冷地嘲諷著,心裡怨氣沖天。
他甚至於還天真地想著,如何去揭露那兩人的嘴臉。
可是他卻忽略了自己,最噁心,最醜陋,最狠毒的嘴臉。
那兩人的身影穿過岸邊堆貨的倉庫,漸漸的消失在他的眼中。
陳地的內心咆哮著,忽然想要一種當面對峙的刺激感!
他要用這三個孩子威脅,讓陳青雲給他下跪道歉,讓小寡婦脫光衣服給他幹。
他就要這樣,然後佔了鋪子和小院出了這口惡氣,如果他們不願意,他把他們兩個都殺了,一了百了!
橫豎現在,他還真不指望能逃走了!
陳地陰狠地想著,他想去引他們進來。
一個人去肯定是不行,他還得抓一個小崽子跟他去。
陳地想著,快速地下了閣樓。
三個孩子被毆打以後,綁了一夜,又被太陽曬了一早上。
沒吃沒喝,誰的眼睛都是閉著的,脖子往下垂,看起來一點精神都沒有。
陳地走過去就一個狠狠地打了一個耳光!
“啪,啪,啪!”
三聲劇烈的聲響刺激到了陳地耳膜,他變得興奮起來,又打了三個重重的耳光!
“啪,啪,啪!”
“都給我醒來,死了嗎?”
“誰死了我就把誰吃了!”
陳地陰狠道,他添了添唇,陰鷙的眼眸迸發惡意滿滿的寒光。
幾個孩子本來已經在驚懼的邊緣,又遭了兩個重重的耳光,陳地說什麼他們都聽不見了。
耳朵嗡嗡的,腦袋又重又沉,眼皮子剛剛撐開,刺眼的陽光立即鑽入。
他們受不了地閉緊眼皮,像是岸邊曬得半死的魚,連魚尾都動不了。
陳地見打了也不管用了,當即去廚房找了一把菜刀。
他捏著陳小康的下巴,舉著的刀明晃晃地在他眼前恐嚇道:“給老子打起精神來!”
“小崽子,我告訴你,要嘛跟我出去,要嘛我現在宰了你!”
陳小康剛剛撐開眼,刺眼的光照在菜刀上,明晃晃的。
他嚇得一下子抽搐起來,驚懼的瞳孔逐漸方大,彷彿已經在垂死邊緣。
陳地的眼眸沉了沉,他看得出,陳小康這個樣子似乎要被他嚇死了!
冷哼一聲,他一刀砍斷了綁住陳小康的繩子,扯掉他嘴裡的爛布,然後拎著他的衣襟往外拖。
陳小康軟綿綿的,身上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他感覺胸口跳得厲害,喉嚨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出氣都很困難!
跌跌撞撞的,他的頭一下子磕在牆上,一下子磕在木門上,“咚,咚”的,發出悶響。
陳地根本不顧,他帶著陳小康從小門那裡走了出去。
他一隻手攬著陳小康的腋下往前拖,看起來到像是一位當爹的半抱著自己的兒子走。
周圍的行人都沒有過多關注,那孩子不吭聲,他們以為是父子兩鬧著玩。
諸不知,陳小康已經說不了一句話了。
河岸邊,蕭鳳天已經放棄在倉庫周圍找孩子了。
他看著有沙包移動過的地方,就讓暗衛潛入河中搜尋。
陳青雲和李心慧來的時候,就看到七八個身穿黑色勁裝,身體和頭髮都打溼的男子站在他的身邊,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