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正像是一條死狗一般的倒在地上,任是誰也不敢相信這竟然會是周家的大公子。
踢在周雲睿腰間的那一腳很重,重到如果再重那麼一點,恐怕就要傷到這個周家大公子尊貴的腎臟了。對於周雲睿為什麼會倒在病房內,醫院裡的人眾說紛紜並沒有一個統一的說法,可是每當有人試探的提起的時候,就只能得到周雲睿一個充滿了陰鷙的眼神。
周家大公子的脾氣可真不好——僅僅一天,整個醫院都留下了這樣的印象。
周雲睿不在乎他們想什麼,一些平民而已,低賤的平民,他動動手就能捏死的存在,他在乎的,憤恨的,是鍾離那天晚上的表現。她竟然敢拒絕自己,竟然敢在自己的面前和況雲霽轉身離開。
周雲睿從來就沒有接受過鍾離可能會不屬於他的事實,可那晚的遭遇,給了他最大的一個耳光。
他緩緩的撫摸著自己的腰部,一大塊淤青看起來觸目驚心。周雲睿毫不猶豫的伸手死死的捏住了那塊青紫的皮肉,疼痛感從傷處傳達,透過神經到達了他顫抖的指尖,可他卻沒有絲毫放手的意圖,甚至更用力的掐了下去——彷彿掐的是況雲霽的脖子一般,死死的,用力的掐了下去。
如果有人看得到周雲睿現在的模樣,恐怕會被他的陰暗和偏執給嚇到魂不守舍——他的眼神,他的姿態,無不表明——他是個偏執如狂的瘋子。
青紫的傷處被周雲睿掐到失去了血色,他的臉色卻越發的激動,彷彿看到的是況雲霽失去血色的臉一般。低著頭,他輕輕地說道:“什麼況家大少爺,死了的話,不就什麼都不是了麼?”
說到這裡,周雲睿的眼神反而淡然了起來,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溫和,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溫文爾雅的富家子弟。
鬆了手,周雲睿拿著紙巾擦了擦手,而後不屑的扔開了紙巾,彷彿扔掉什麼垃圾一般輕鬆又隨意。
而後,他盯著自己的另一個傷處……緩緩的伸出了手。他閉上了眼,腦海裡浮現出的是鍾離那張美到讓他窒息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