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她將手中的杯盞重重的放下,發出一聲極為沉悶的聲響:“容蕙茹,你好狠的心啊!”
三姨娘的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趁著大夥將目光投到容蕙茹身上的檔口,她側過臉,衝著容暖心點頭一笑。
以目前的形勢來看,她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有句話說的好,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容暖心亦回以淡淡一笑,眼底卻是平淡冷漠的緊。
“你……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容定遠氣得大步上前,揪起容蕙茹便要打下去,卻被大夫人給攔了下來。
容定遠這會正在氣頭上,原本就因為三姨娘的事對大夫人多有不滿,此時,看見她仍舊護著容蕙茹,容定遠卻也毫不留情的將她一手推開,這一推,力度許是大了些,大夫人一個踉蹌,腦門撞上了旁邊的案几角上,磕破了一大塊,鮮血如注的流了出來。
“母親……母親……”
容蕙茹哭著撲了上去。
容定遠看著這哭作一團的母女,眼中卻是冷得厲害,正欲命人將莫氏送回院子,卻在這裡,外頭傳來一聲報喊:“老爺,老夫人,莫太傅來訪!”
莫老太爺來了?容定遠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
若是讓莫老太爺瞧見他的女兒被自己打成這樣,他定不會罷休,以皇上對莫家的尊重,只怕吃虧的仍舊是自己。
想到這裡,容定遠的臉上帶著幾分遲疑,眸子在莫氏的臉上停留了一下,正思量著是將莫氏關起來,還是……
大夫人早料到容定遠對莫老太爺有所顧忌,她凝了凝神,心中冷得厲害,卻是扶著桌子站了起來:“老爺,父親許是來看看我,我去去就回!”
“慢著!”容定遠警覺的瞪著她,生怕她在莫老太爺面前胡說八道。
大夫人看穿了他的心思,故溫和的解釋道:“老爺,妾剛剛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跌,擦破了點皮,止了血,用劉海遮一遮便看不出來了!”
聽到這裡,容定遠總算放心了,看樣子,莫氏還不至於蠢到與他反目。
畢竟是嫁進容家的人,夫君為天,孃家始終不能幫她一世。
說罷,容定遠便喚了人進來替大夫人收拾了一番,又整理了一下發型,這才兩人一塊去了前廳迎莫老太爺。
容蕙茹作為莫家的外孫女,自然是一塊跟了去了。
三姨娘的眼中閃過一絲怨恨,怪只怪自己的身世不如人,大夫人便是仗著自己的孃家勢力,才得以在這府上作威作福多年。
容定遠知道她心思惡毒又怎樣?還不是要看莫家的臉色,不敢將大夫人怎麼招?
老夫人嘆了一口氣,著人送了些珍稀的藥材給三姨娘,說是給蕙敏補身子的,可誰人不知,老夫人這是要息事寧人,不願意為了一個小小的三姨娘,開罪了莫家。
容暖心踏著厚厚的雪慢慢的走著。
“小姐,這麼冷的天,還是快些回院子吧!”雖說出來的時候,已經穿得很厚重了,手裡也捧了暖水壺,但她仍舊不放心,怕容暖心凍壞了。
“不礙的!”容暖心微微一笑。
正說著,身後腳步聲響起,有人在背後喚道:“縣主請留步!”
“要來的人總算來了!”容暖心低低的說了一聲,回過頭,臉上掛著得體的淺笑:“三姨娘,找我有事?”
文氏四下張望了一番,將自己身邊的人都稟退了,又拿那對極為嫵媚的眸子瞧著容暖心身邊的良辰和美景。
“你們也退下!”容暖心衝良辰和美景點了點頭,示意她們不必擔心。
等一眾下人都退到了一邊,三姨娘這才含著淚衝容暖心福了一福,道:“求縣主為我們母女作主,都說打在兒身,疼在娘心,縣主也是有母親的,自然知道這種滋味,今兒個我看見敏兒受苦,我這心裡便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
“三姨娘想如何?”容暖心勾了勾唇,並不對她的話予於任何評論,畢竟這苦肉計是她自己在使,就算她的這份狠心,容暖心也斷定,三姨娘的心和自己相差無異。
許是沒料到容暖心會這般直接的問出來,三姨娘臉上一怔,而後才上前一步,附在容暖心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番……
果然是妙計……容暖心點了點頭,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我知道縣主也是想除掉大夫人的,只要我們聯手,我便不相信大夫人會不倒臺……”
這狐狸尾巴一露出來,往日裡的溫柔體貼,寬容大度,都像是過眼雲煙一般,看著面前的三姨娘,容暖心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