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找到了!”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家丁的聲音在外頭響了起來,眾人趕緊走到外頭,只見好幾名家丁手裡捧著大不各異的桃木人兒,數了數,足足有七個。
那些桃木人隱隱雕刻出一個人的形態,雖然做工極為粗糙,但從衣飾和髮髻來看,卻是依著大夫人的模樣刻畫出來的。
“這是從哪裡來的?”容定遠的心裡沉重的厲害。
方才,他還不相信劉大夫的話,心中總期盼著是他學藝不精,這會,這些人卻真真在這裡尋到了這些髒東西。
容定遠氣得不輕,隨手拿起一個桃木人兒仔細一看,上面居然清清楚楚的刻了大夫人的生辰八字。
看來,是真有人在背後害大夫人了。
他將桃木人兒狠狠的擲在了地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誰將這些髒東西放進大夫人的院子的?”
沒有人回答,但每個人的臉上都佈滿了驚慌,此時每個院子都被容定遠封鎖了起來,她們誰也不能擔保自己的屋子裡沒有被人放些不乾淨的東西,這一查起來,謀害當家主母的罪,便足以要了人命的。
二夫人渾身顫抖得厲害,她將目光投到了三姨娘的身上,卻見到三姨娘亦慘白了一張臉,掩著嘴乾嘔了起來。
容暖心看著秦氏,示意她不必驚慌。
秦氏倒也不怕,只要她行得正,坐的端,別人總不能平白賴到她的頭上去。
“不說是吧,好,給我查!”
容定遠顯然是氣壞了,命人將各個院子的下人都帶了上來。
卻在這時,一直伺候大夫人的香嬋突然跪了下來,含著眼淚高聲說道:“求老爺為大夫人作主,奴婢昨兒個夜裡瞧見三小姐鬼鬼祟祟在大夫人的院子附近轉來轉去,奴婢猜想,這事定與三小姐脫不了干係!”
說罷,她衝容定遠重重的磕了個響頭。
被香嬋這麼一說,眾人這才發現,今兒個夜裡居然不見容蕙敏出席。
容定遠也光顧著三姨娘肚子裡的那個,而將容蕙敏忘卻了。
他環視了四周,始終不見容蕙敏的蹤影,正想派人去將容蕙敏尋來,卻見一名婆子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老爺,不好了,三小姐她……”
“三小姐怎麼了?”三姨娘緊張的上前一步,心裡是咯噔的直往下沉。
她以為蕙敏因為臉上的傷沒好全,才會不想出來見人,卻不想,這丫頭是出了事了。
“三小姐沒了……”婆子頓了頓,突然大哭了起來。
三姨娘的身子便順著那婆子的哭聲柔弱無骨的滑了下去,她眼神空洞,嘴裡無聲的念著:“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容定遠的心裡也亂作了一團,好好的一個女兒怎麼會沒了?他心疼的將三姨娘護在懷裡,又轉頭怒斥那婆子道:“你胡說什麼?三小姐怎麼會沒了?”
那婆子嚇得渾身都顫抖了起來,哽咽著說道:“有人瞧見三小姐投井自盡了,家丁正在打撈三小姐的屍體……”
“敏兒……我的敏兒……老爺,敏兒不可能死的,敏兒那麼機靈可愛,她怎麼會死呢?”三姨娘聽了婆子的話總算是清醒了一些。
她又哭又笑,痴痴傻傻的望著容定遠,臉上的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不停的往下掉,掉得容定遠的心裡一陣一陣的揪痛。
“沒事的,許是下人看錯了!”容定遠再次將她擁進懷裡,細聲的安慰道,眼中卻是擔憂的緊。
“大老爺,就讓我去瞧一瞧吧!”二夫人總算開了口,這府裡亂作一團,她作為二房的夫人,總不能坐視不理吧。
雖然她的心裡也是極為害怕的。
“二夫人,暖心陪你一塊去,也好有個照應!”容暖心上前一步,投給秦氏一個安定的眼神,便隨著二夫人一塊去了後院。
天色已經黑得如同墨洗,前頭的丫頭執著燈籠打著顫慢慢的走著。
似乎在這府裡,到處都環繞著一股子涼叟叟的怪風,一吹過來,人的身上便會莫名其妙的打起寒顫。
二夫人渾身都抖得厲害,行至假山處,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都嚇得尖叫了起來。
“二夫人,不過是塊石子!”容暖心穩穩的將她扶住,平靜的安慰道。
她從不信這世上有什麼鬼神之說,左不過是人作出來的嚇人的把戲罷了。
“暖心,你就不怕麼?三小姐前些日子被大小姐欺負了去,你說今夜這事會不是三小姐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