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她,但言語上畢竟不敢太過猖狂了。
“壯子可有說什麼?”容暖心的臉上依舊掛著清清淺淺的笑意,點頭之間,已經將眸間的意思傳達給了美景。
美景會意一笑,趁著低頭斟茶之際,貼在她的耳邊小聲的說了一通。
“哦?她們倒是費心了……”意味深長的淺飲了一口杯中的茗茶,容暖心唇邊的笑意越加的濃了。
她可沒忘記上一回在炎親王府,容蕙喬也是要害她的幫兇之一。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那一日,容蕙喬和容蕙茹打鬧之間,是她故意撒了茶水在她的衣裙上……
她向來稟承禮上往來的良好品德,既然人家敬她一杯,那麼,她便要還她三杯……
想到這裡,容暖心微微一笑,手指伸進茶水裡,點溼了指尖,在美景的手背上寫下一個“三”字。
美景點了點頭,故意高聲說道:“小姐,這茶水涼了,奴婢再去換上一壺!”
戲臺子搭起來,小曲唱起來,容府一片熱鬧繁華的景象,容定遠穿梭在各路官員之間,儼然已經忘了今日是他抬糟糠之妻的日子,反倒讓人覺得他有種又得一房美妾的快意。
容暖心的眸子半眯了起來,臉上一冷,卻在這時,一個尖細的嗓音傳到了她的耳朵裡:“喲……恭喜容小姐終於修成正果!”
她回頭一瞧,正是之前自請做小的劉嫣然。
本就對這個女人反感,此時,她卻又貼上來,這無非是給了容暖心一個將她踩到腳底下輾轉的機會。
“謝謝劉小姐誇讚,劉小姐如今也不差,想必再過些時日便要隨鎮南王去南邊侍候了吧?”
她故意加重了‘侍候’兩個字,當日,太后只說許她名份,卻不想,鎮南王竟抵死不從,無奈之下,真的只做了個‘小’,小到與奴婢差不多的‘妾’氏。
劉尚書氣得臉都綠了,好些日子稱病不上朝,劉夫人也氣得直掉眼淚。
但氣歸氣,事情總歸是發生了,只當沒生這個女兒罷了。
果然,聽到這兩個字,劉嫣然氣得直咬牙,一雙眼睛滿是嫉妒的兇光,話說,正妃的名份她容暖心都不肯要,她劉嫣然卻連個側妃都沒有排上,真真是氣霎人也。
“你……”
“我倒是沒那個勇氣像劉小姐那般當眾表演,如今還能理直氣壯的站在這裡像個沒事人一樣,果真……劉小姐的氣度非常人可以比擬也!”
容暖心微微一笑,繼續冷嘲熱諷。
她平日裡卻也不愛笑話人,卻是這個劉嫣然太可氣了,不過是技不如人,被人搶了采頭,她便記了這般久。
只怕日後跟了鎮南王還有她的好日子過。
想到這裡,容暖心微微一笑,卻是單手撐起額頭,略微痛苦的說道:“這茶水也能醉人麼?良辰,我有些頭疼,扶我到母親那裡坐坐吧!”
原本就不算什麼正規的喜事,所以,容暖心說過去坐坐,倒也沒有什麼不妥。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劉嫣然氣得直跺腳,卻又找不出辨解的話來,一口悶氣憋在心裡,直教她悶得想發瘋!
那一頭的男賓席上,眾人一番飲酒慶賀之後,千暮遙的雙眼正四下張望之際,有一名丫環打扮的女子突然怯生生的過來斟酒,卻是偷偷在袖口塞給他一個軟綿綿的東西。
之後,又裝作若無其事的替其他倒酒。
千暮遙表面上不動聲色,眼睛卻是微微一低,只見手裡握著的卻是一個繡得頗為精緻的荷包,荷包的一角,隱隱有一個‘心’字。
不知為何,千暮遙的心頭止不住的狂喜起來。
“來來來,炎親王,再飲一杯……”有人舉了杯子,許是有些醉意,說起話來卻也十分的洪亮。
千暮遙迎起酒杯,應付的飲下一口。
“三哥,可是有事?”千暮離與他坐的極近,故湊個腦袋過來問道。
千暮遙立即將那東西收進了自己的袖口,唯恐被人看了去,臉上微微一閃,眼中卻是有了幾分醉意:“無事,只是頭有些暈!”
“許是喝醉了,便去休息一會吧!”千暮離笑了笑,示意他身後的人將千暮遙扶去休息。
得了空閒,直到耳邊全都清靜了,千暮遙這才急切的從袖子裡拿出那可愛的荷包來,果然,在荷包的裡頭抽出一張字跡秀麗的紙條,上頭寫頭:“後院假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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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男主,太后還是聽從大家的意見吧,設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