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五塊錢,這錢可是隊裡出的,當初莫不是怕人死了不好交代,他才不會出這個錢。
徐家夫妻兩一聽就急了,本來是要錢的,怎地要貼錢進去。
徐五夫妻和李大福說了一陣子話,不知道商議了什麼,夫妻兩臉色變得特別難看,徐五大嫂過來拽著徐五就往外走,徐五躲了了下,然後就倔強的看著她。
李香露看著那個倔強的孩子,眼睛瞬時間有些溼潤,遠遠的那些人都離開了。
秦曦走過來手輕輕的拍了下李香露的肩膀:“要是不捨得,過些時候我想辦法把他戶口轉過來。”轉了戶口就能記工分,秋收就能分到口糧。
李香露摸了下眼睛,軟糯糯的聲音傳來:“可以麼?”
秦曦摸了下她的腦袋點點頭。
連著好幾天,李香露睡覺總是夢到徐五,要麼就是他被打了,要麼就是孩子吃不飽飯,還有徐五的本子,李香露沒事都會看上面的字。
秦曦見狀只能去縣裡找了人,打算把人弄到李家村這邊來,好歹能遠離那哥嫂兩人的毒手,可是如果他這樣做會不會就此改變了徐五的命運呢?
就在進入四月農耕的時候,秦曦帶回來一個訊息,徐五砍傷了哥嫂一家五口,連帶殺了養在院子裡的兩頭豬崽子,四隻雞鴨,跑了。
秦曦看著有些充愣的李香露,心裡默然,看來徐五依舊和上輩子一樣跑了,只不過提前了些,是什麼原因讓他支援不住了要逃跑?難道是這個丫頭的出現?
消沉了幾天的的李香露又重新樂觀的開始生活了,她相信徐五以後會好的。
可是1976年無疑是一個巨大變遷的年代。
這一年初期就發生了很多大事,總的概括就是“天崩地裂,驚心動魄。”
一月八日,周先生離去了。
七月六日,朱先生與世長辭。
九月九日,主席老人家久病不治,離開了我們。
三星隕落,舉國悲痛。
九月份的時候,隊裡的大部分人都在地裡搶收,大隊喇叭裡傳出了李大福的哭腔:“我們的主席因病離世了。”
老少爺們,幾乎一瞬間就痛哭出來,李香露坐在院子裡,聽到這訊息眼淚瞬間就流了下來,原本前世看到這些歷史的時候她並沒有這樣的感受,可是等到真的面對這一天內心是真切的痛苦。
李爺爺痛哭出聲,難以自制,李香露只好扶著他躺在炕上,一直守著。
全國上下每個人的悲痛都是發自肺腑的,不管老人小孩,大家都痛哭流涕,感情是無比真摯的。
大隊很快的給所有人都配發了黑色的袖章,每人一朵白花,哪怕下地幹活也都得帶著,不然就是對主席不敬,要扣工分。
三天後,秦曦從縣裡回來,帶來一個人,抱著個孩子,李香露驚嚇的叫了聲:“雲梅姐!”
來人正是席雲梅和那個被李香露救得小男孩,如今已經兩歲可以滿地跑了,這孩子許是見人多,根本不怕生,一看到李香露就嚷嚷著抱。
李香露趕緊把胖孩子抱了起來,‘啵’的親了口,笑眯眯的問道:“想姨姨了沒!”
一旁的席雲梅笑的溫柔,看著又長了一點的李香露,不好意思的道:“我怕是要打擾上一陣子了。”
李香露轉過頭驚喜的道:“雲梅姐你要住在我們這?”
席雲梅笑著:“是啊,得叨擾一陣子了。”
李香露笑著道:“樂意之至啊,終於有人和我作伴了。”
秦曦幫著把兩大包行禮都放在李香露的窯洞把車子停好才說了起來。
秦曦去縣裡有點事情,結果在路上遇到了席雲梅,說來也巧,她正在和人打聽怎麼去李家村生產大隊呢,結果就被秦曦看到了,一問之下才知道她要來找李香露。
這半年多,李香露和席雲梅還有省城的齊阿姨一直都通訊,許是她和席雲梅年紀差的不大,兩人又能聊到一起,所以更親近些,幾乎一個月一封信。
李老爺子原本在研究棋譜,聽到外面的歡聲笑語就趕緊出來了,也是一愣,不過隨即就表示了歡迎。
關中人,家裡來客,最貴重的飯食就是臊子面了,不管素的葷的那就是最最好的東西了。
李香露怕席雲梅吃不慣麵食打算要做點米飯,席雲梅卻說自己挺喜歡吃的,於是李香露就洗了手活了面,做了純面的臊子面,肉是秦曦剛剛帶回來的,只有半斤,還是肥的。
席雲梅和陸遜的兒子叫陸平安,聽說是當時生的時候因為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