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巧的是Allen也在中國,不過是在C市。林質一點也沒有隱藏的說明自己的情況,請師兄幫她做一
回盜賊。
Allen坐在床邊,手搭在膝上。月光從窗外若有人的滲透進來,他像是一個黑夜的化身,完美的
和這夜融為一體。清俊的輪廓,勁瘦的身材,一看就是個讓人過目難忘的男子。
“好。”他聲音低啞。
林質鬆了一口氣,“麻煩師兄了,要不是實在沒辦法,我也不願來打擾你的。”
“沒事。”他言簡意賅,開啟了電腦。
幽藍的光線出現,整潔乾淨的螢幕上只有一個資料夾,然後空空蕩蕩的,像是一個不愛使用電腦的人。
他手指飛速地在鍵盤上敲擊,十分鐘後,林質看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
“師兄。。。。。。。謝謝你。”她喉嚨哽塞。
Allen自然知道她看到了什麼,沉默了幾秒,說:“照顧好自己,有事可以找我。”
“嗯,我知道了。。。。。。”她忍不住落下了淚,聲音帶著哭腔。
掛了電話,螢幕上的照片和死亡鑑定報告讓她悲從中來。
即使程潛沒有告訴她她也知道,他們侵入的是聶正均的電腦,看到的是當年木家慘案的一切,包
括她父母的照片。
顫抖的手撫上螢幕,她咬著嘴唇讓自己鎮定下來。她已經將近二十年沒有看到他們了,在腦海裡,除了一個模糊的影子,她再也想不到其他。
聶正均曾答應幫她找父母的照片,可是他一直都有啊。。。。。。。
照片上的男人大方儒雅,嘴角含笑,眉目間的神態跟林質一模一樣。黑白照,他卻俊朗的讓人著迷。
“風華絕代,不過如此了。”程潛站在她身後,一聲嘆息。
配合著旁邊的死亡鑑定報告,難以相信這麼丰神俊朗的人會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煙消雲散,和一場
大火一起告別了這個世界。
“爸爸。。。。。。。”回憶湧上心頭,她記起了曾經騎在他脖子上的場景,他笑得一臉和煦,絲毫沒
有窘迫和難堪。她伸手指點東西南北,像個威風凜凜的將軍。
有爸爸在的時候,她如此肆意張揚,連紅塵都在她面前失色。
可如今,她看著他嘴角上揚的一抹笑意,哭得難以自持。
程潛找不到安慰她的話,因為連他這個旁觀者都覺得難受得很。蹲在她的旁邊,他伸手搭在她肩膀上,也不知道是在傳遞力量還是怕她會突然一下子倒下。
上面的鑑定是火災認定,並且是人為縱火。而這個人不是別人,就是照片裡笑得春風拂面的男人。
摯愛的妻子出軌,他肯定很難受吧。可更難受的是妻子尚存良知,一根繩子勒死了自己。茫茫塵
世間,再沒有任何他可以牽掛的人了,連年幼弱小的女兒都挽留不住他。。。。。。他該多絕望啊。
易誠告訴她,他哥哥是一個痴情種,即使知道自己的妻子出軌也不忍拆穿她,整天還變著花樣的給她畫各種畫,寫各種詩逗她開心。也可能正因如此,她再也受不了內心愧對丈夫的自責,選擇上吊結束這荒唐的一生。
她想以死謝罪,卻不想結果卻是親手葬送了整個木家。她一去,木家頃刻崩塌。
易誠說,他有一個哥哥,傻得不行,怕自己的妻子走得太孤獨,黃泉路上太害怕,他將木宅付之
一炬,讓自己和宅子一起給她陪葬了。
他說:娶她的時候答應了要一生一世,她走了,自己也難活了。
易誠告訴林質的時候,她眼眶裡全是淚。即使她再怎麼否決他,她也不得不承認,她的叔叔是他,因為他身上帶著爸爸的味道。
所以,他們都能各歸其位了。易誠叫木晟,她叫皎皎,也叫木摯。
畢生摯愛,形影相隨。只是她這一抹月光始終難留他,他的妻子才是他畢生的追求。
林質痛哭失聲,對於她來講,她的確是孤兒了。
可爸爸呢?能在黃泉下見到媽媽,他有開心嗎?
易誠恨林質的媽媽出軌,恨聶家的男人勾引了她,讓好好一家人陰陽相隔。可林質不恨,他們所有的選擇都是成年人應該承擔的。讓爸爸願意生死相隨的媽媽一定是一個極有魅力的女人,只是
不知道她把繩子繞上自己脖子的那一刻有沒有後悔。
易誠堅持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