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正均腳步一頓,“你在和誰打電話?”
橫橫捂著聽筒,“質質啊,你要說幾句嗎?”
聶正均:“。。。。。。”
林質聽到了那邊的動靜,笑著說:“你爸爸這麼早就回來了?”
“對呀,難得回家,不知道一天到晚做什麼去了!”橫橫看了一眼他爸,毫無心理負擔的當面告
狀。
聶正均伸手把他提了起來,“睡覺去。”
“我還沒說完呢。。。。。。”橫橫站在地上,扯了扯衣領。
“我幫你說。”他坐在沙發上,拿起聽筒。
橫橫撅嘴,主權已經喪失,奪回無望了。。。。。。哎,他還是早點兒睡覺去吧。
林質在那邊聽完了全程,笑著說:“我和橫橫還沒說完呢。”
“你要說什麼,我也可以。”
林質悶笑,“哦,是嗎。’
聶正均翹起長腿,閒適的靠著沙發,說:“週末我和橫橫要去給老爺子祝壽,你知道了吧?”
“嗯,知道。”
“你一個人在那邊照顧好自己,過幾天我會派幾個傭人和保鏢過去。”
“不用啊,我這裡很好很安全。”
“聽話,就當為了讓我安心。”
“。。。。。。好吧。”
兩人又情意綿綿了半小時,林質依依不捨的掛了電話。
週末是老爺子的生日宴,聶紹琪作為聶家唯一的孫女自然也是要出席的。林質幫她收好了東西,說:“前幾天我找了一方端硯,你幫我送給老人家吧。”
“爺爺會要嗎?”聶紹琪擠眉弄眼的。
“你就說是你的送的。”林質笑著推了推她。
“哎,這麼好的端硯,可不符合我的品位啊。”紹琪拿著翻來覆去的看。
“你別摔了,挺難找的。”
“知道啦,保證完成任務!”
週六下午,紹琪一走,整個院子又只剩原始人馬了。楊婆怕她心思敏感,帶著她一起做青團。
而B市這邊的聶宅正是忙碌火熱的場面,老爺子的七十五大壽,明天上門拜訪的人和車大概可以一直排到山腳下。
馮娟娟和聶正芳母女也在幫忙,指揮佈置餐桌和舞臺,看起來的確盡心盡力。
“孫先生和你大伯的生意談妥了嗎?”聶正芳拉著馮娟娟到角落,悄悄的問道。
“他上次去找了大伯,應該沒問題。”馮娟娟撫了撫衣袖。
聶正芳點了點頭,放下心來。而後又一笑,幸災樂禍的樣子,“聽說林質那丫頭被逐出去了,不
知道現在在哪裡謀生。”
馮娟娟臉色一垮,“您就別說她了,我聽著就來氣。”
上次聶紹琪和林質當眾諷刺她,讓她顏面掃地,幾乎就要羞憤而死了。
“不說她了,你那個朋友呢?今天來不來?”
“我給她塞了一張請柬,不知道她會不會來。”
“她跟林質那丫頭長得蠻像的,要是真的。。。。。。”聶正芳挑了挑眉毛,一切盡在不言中。
馮娟娟皺眉,她不這樣想,越接觸越覺得許諾和林質一點兒也不像,她不信大伯會入這麼個淺顯的圈套。
聶家的宴會一向是B市炙手可熱的彰顯身份的上流活動,林質在聶家的時候最不喜的就是這個時
候,衣香鬢影、觥籌交錯,說著聽不懂的人話。所以一向喜靜的她通常會躲在後面的別墅裡,要
是老太太想起來了她出來應酬一下,想不起來她就可以待在裡面一天。
橫橫也不喜歡這些大人的活動,他坐在露天的燒烤架旁邊,吃吃喝喝,理都不理這些有意攀談的人。
沈家姐弟自然也獲得了入場券,跟著沈家的長輩,進入了今晚最核心的圈子。
聶正均正在二樓的拐角處打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似乎已經睡著了。
“別這麼早睡,要是半夜醒來肯定又睡不著了。”
“唔。。。。。。我就躺了一下,沒想到就又睡著了。”林質用手撐著坐了起來。
沈蘊端著酒杯找了一圈的人,最後仰頭一看,要找的人正從樓梯上往下走,他眉頭皺成一團,似乎很煩惱的樣子。
“晚上涼快,在院子裡走幾圈,等會兒泡了腳再睡。”他耐心的叮囑她。
林質點點頭,然後發現他看不見,又答了一聲,“好。”
“聽著這麼不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