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婚前財產公證。”她的聲音上揚,前面的辦事小姐也聽到了。
聶正均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腦袋裡一天想的都是些什麼?”
辦事小姐低頭悶笑,沒有見過這麼特別的新人。
林質咬牙,“好。”
既然他不在乎,她有什麼好懼怕的呢?唰唰兩筆,她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後面的流程因為林質的配合而出奇的順暢,以至於她捏著輕薄的紅本本還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這就結婚了?也沒有想象中的那種感覺啊。。。。。。”她低頭摩挲手上的本本,後面的人走了上來,聽見她在嘀咕什麼。
“走吧,回去看女兒。”他攬著她往外走去。
林質轉頭看後面的辦事大廳,她在想,剛才進去的時候是什麼感覺呢?和現在有什麼區別呢?
“老婆。。。。。。”聶正均停住腳步,側頭看她,“你這種表情讓我很不安。”
林質還沒有反應過來,直到那陌生的兩個字穿透耳膜滑過她的中樞神經,她才識別出來是在喊她。
這種感覺怎麼說呢,說實話,她全身的雞皮疙瘩都冒出來了。
“快走吧。”她拉著他,腳步匆匆的往車上去。
回到家,裡面人仰馬翻。
“怎麼了?”林質看著亂成一團的嬰兒房,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哎呀,小魚兒拉粑粑了!”紹琪腦袋伸前去看了一眼,立馬捏著鼻子轉過了頭。
“熱水燒好了沒?”楊婆站了出來。
“燒好了,但奶還沒兌好呢!”橫橫在次間喊道。
楊婆見立在屋子中間的林質還沒進入狀況,一拍大腿,說:“不用兌奶粉了,糧倉回來了!”
糧倉?林質好看的眉毛皺了一團,有些扭曲。
楊婆手腳麻利的把小魚兒的尿不溼抽掉,用熱水兌著冷水後,用棉布擦了擦她嫩嫩的小屁股。
林質上前,伸手想抱她,比劃了兩下硬是沒敢下手。
聶正均從後面走了上來,他彎腰抱起女兒,伸手拍了拍她的背,逗了她一下。轉過頭,指揮林質,“一隻手放在她脖子下面,一隻手託著她的屁股。”
“哦。”林質伸出手,他穩穩的把女兒放在了她懷裡。
林質腿軟,她抱著這麼弱小的生命總覺得是像高山上流淌下來的冰雪一樣,下一刻就會被陽光徹底的融化掉。
她挺直脊背坐在椅子上,一動不動。
楊婆說:“她早餓了,你快給她餵奶。”
林質低頭不吭聲,聶正均掃了一眼橫橫,他叫嚷著:“哎呀,我們都出去吧,老師說了非禮勿視
來著!”
噗嗤,屋子內所有人都樂了,充滿善意的看了一眼林質,體貼的離場,順便把門也給帶上。
林質仰頭看聶正均,目光灼灼。
“要我幫忙?”他輕聲一笑,蹲下。
林質動了動僵硬的腿,說:“你不用出去嗎?”
“你一個人搞得定嗎?”
“我很聰明,琢磨琢磨應該可以。”她抿著嘴唇,有些堅毅的可愛。
聶正均伸手碰了碰女兒的臉蛋兒,她以為是糧倉,立馬眯著眼尋過來了,伸出小舌頭舔了舔。
“看,她已經很餓了。”聶正均收手,說,“作為一個合格的媽媽,我認為你應該把害羞的姿態
先放一邊,解決一下女兒的生理需求才是正經。”
林質側過身,揭開釦子。她穿著的是一件白色的襯衣,很方便,不用完全脫下。
“你不要看。”她低頭,頭髮滑了下來,擋住了春光。
聶正均起身,退到對面的椅子上坐下,隨手端起了一杯茶,他說:“放心,我還不至於這麼飢渴。”
林質對著他的半張臉通紅,她實在受不了那麼熱烈的目光。
唔,口是心非的男人。
將注意力放在女兒的身上,她是一個頑強的生命,閉著眼努力的“覓食”,即使每次都是小小的一口,但她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不到一會兒,她的額頭上出現一圈細密的汗珠。
林質招手,“你把桌上的手絹拿過來一下。”
聶正均起身,聽從號令,把手絹遞到她的手上。
她輕輕地為她拭汗,仔細萬分。聶正均站在她的身後,陶醉在眼前的景色裡。她雙腿交叉把胳膊墊高了一點,讓女兒的脖子有更好的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