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她“主母”…楊雙燕相信,倘若她再敢多說什麼,這個男人絕對不會放過自己的。
她這十多年來,無論在人前還是人後都格外小心,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偏偏,偏偏…
楊雙燕的確是聰慧的,可她到底年幼,只要想到今日的言行舉止會傳到那人的耳中便覺得又氣又怒,何況事出緊急,她一時之間也想不到其他的對策。可她心中恨極了沈唯,縱然不敢明著對她說道什麼,卻還是忍不住狠狠瞪了沈唯一眼,這個賤人肯定是故意的!
這個賤人明知道屋中有人卻任由她如此說道,就是想讓別人看到她這幅模樣,從而傳到那人的耳中。
楊雙燕緊咬著貝齒,袖下的指甲也緊壓著皮肉,她就這樣紅著眼眶瞪著沈唯,而後是在沈唯的注視下,咬牙切齒說道:“夫人也不必高興得太早,棋局才剛開始,誰輸誰贏還不一定。”
等這話說完,她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往外走去。
沈唯眼看著楊雙燕離去的身影也就收回了目光,她仍舊懶懶散散得坐在椅子上,一隻手肘也依舊撐在茶案上,等到瞧不見楊雙燕的身影,她才淡淡開了口:“今日之事不必與你主子說。”
暗一習慣了服從命令,可耳聽著這一句卻還是有些怔忡得開口問道:“為什麼?”他以為夫人喊她出來,就是想要讓他把此事告知主子。
沈唯聞言卻未曾說話,她只是半擰著頭朝窗外的天色看去,眼瞧著那大開的軒窗外頭的光景,待又過了一會,她才開口說道:“他現在要忙的事太多,何必讓他費心這些小事。”這些日子,陸起淮回來得更加晚了,他如今升任都督同知,較起以往要忙碌的事自然更多了,區區一個楊雙燕又何必讓他費心。
暗一雖然受陸起淮的命令跟隨在沈唯的身側,也知曉這個女人是主子認定的妻子,是他們這些人的主母,因此他待沈唯一直都有著該有的恭敬。可這一份恭敬卻不是因為沈唯,而是因為她的身份…可如今,他的心中卻突然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