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部分(2 / 4)

應了一聲“是”。待又過了一會,他才開口說道:“還有一事,臣已查出當日太子與微臣在淮安遇害的真相了。”

趙準聞言卻是一怔,柳長席被關押了這麼久,一直說是自己一人所為,此次竟會改口?這個陸起淮…還真是令他刮目相看。他想到這便又垂了眼朝陸起淮看去,眼見他面上顯露出幾分猶豫之色便皺了眉,而後他也未曾接話只是開了口:“你們都先退下。”

沒一會功夫,殿中的內侍便都退了個乾淨。

等到殿中僅剩下他們兩人時,趙準才又看著陸起淮開口說道:“天寒地涼,你身子未好,起來回話。”

陸起淮耳聽著這話卻未曾應允起來,他仍舊跪在地上,口中是道:“此事牽扯太多,臣不敢起來…”他說這話的時候,神色比起先前還要端肅幾分,等前話一落,他是從袖中取出兩份認罪書,一份是當日柳長席所書,一份是陸起宣所寫。

他把兩份罪詔呈於頭頂,口中繼續說道:“這兩份罪詔,一份是柳長席所書陸起宣聯合他派遣黑衣人行刺太子,而另一份是陸起宣道出受晉王殿下指使才行出此事。”

趙準原先心中的疑慮以及面上的神色在聽到這句話後卻變得冷凝起來,就連殿中的氣氛也一下子冷滯了許多。他什麼話也不曾說只是端坐在椅子上一瞬不瞬地朝底下的年輕人看去,眼瞧著他呈於半空的那兩張紙卷,卻是過了許久他才淡淡說道:“呈上來。”

陸起淮在聽到這話後倒是應了聲,他站起身,而後是把手中的兩張紙卷呈了上去,餘後他什麼都不曾說只是微低著頭侯於一側。

而趙準在接過那兩張紙卷後卻是停了一瞬才翻閱起來,無論是柳長席的也好還是陸起宣的也好,上頭所書的內容挑不出絲毫毛病,這的確是兩份認罪書。他閉了閉眼,說不出心下是個什麼情緒,只是握著認罪書的手卻不自覺得收緊了幾分,紙張碰撞在在一道而發出摩擦的聲音。

當日趙盱在淮安遇害的事傳到汴梁後,趙準便私下遣人調查了一回。

他知曉此事必定不簡單,只是起初也只是認為此時是柳長席背後的那些人所為,為得是不讓趙盱再查下去,可沒想到這真正的幕後主使竟然會是他的好兒子!其實這也難怪,他這個兒子素來要強,為人也很聰明,可有時候聰明卻沒有用在點上。

這些年他縱容著趙睜,以至於讓趙睜生出一種處處比過趙盱,因此他才會覺得被趙盱壓著心有不滿。

這種不滿,往日他從來不曾去幹涉過,他們兩兄弟互相牽制,這才是他所想看到的結果。

可這卻不代表他會縱容趙睜去弒兄!

倘若此次趙盱真得遇害,以趙睜如今的實力必定會受百官擁戴成為新一任的儲君,而沒了趙盱的牽制,趙睜日後行事自是會更加肆意。

他這個兒子啊,是真得心大了,連什麼可為,什麼不可為都分不清楚了。趙準想到這,神色也黑沉了許多,連帶著原先握著紙張的手也多用了幾分力。

不知過了多久——

趙準才半抬了眼朝侯在一側的陸起淮看去,口中是淡淡說道一句:“此事如今有多少人知曉?”

“請您恕罪,臣在知曉此事後便去尋了陸起宣,只是未曾想到竟會牽扯出晉王殿下…”陸起淮說到這卻是稍稍停了一瞬,而後才又朝趙準拱手一禮,跟著是又一句:“只是您放心,榮國公府上下向來服從您的命令,無論您有什麼決定,臣等定會受令。”

趙準耳聽著這話卻未曾說話,他只是一錯不錯地看著陸起淮,倘若此事真得只是陸起宣一人所為,榮國公府自是也免不了一頓責罰。可如今牽扯出趙睜,倘若此事真得要公之於眾,要責罰榮國公府,趙睜這個“弒兄”的名義自然也是逃不開的。

這個年輕人口中說著“未曾想到”,只怕早已算計好了,陸起宣本身就是晉王的人,何況他一個沒有功名的世家子有什麼理由去謀害太子?縱然沒有這張紙,旁人又怎麼會猜不出來到底是誰在背後主使著他?

這樣的小心思自是瞞不住他的眼睛,可但凡是人自是怕死的,這也不過是人之常情罷了,沒什麼可說的。

何況榮國公府這些年扶持著他,背後還牽扯著不少勢力,他自然也不會真得對榮國公府下手。

只是趙睜——

趙準想到這個名字便又皺了眉,縱然趙睜行事再是荒唐,可他卻不能真的把這“弒兄”的罪名冠在他的頭上,柳家身為士族在朝中身處要職無數,這些年他縱容趙睜,一來是為了牽制趙盱,二來也是為了抵抗柳家的勢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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