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飛光聽她這般說道,臉上的笑意卻是又深了些許,她也未曾說話,只是朝人點了點頭,而後便起身往外走去。
沈唯看著霍飛光離去的身影,又看了一眼那憑空消失的黑影…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暗衛?她笑了笑卻也未曾說道什麼,只是等墨棋進來後便起了身,待由人重新替她戴好了帷帽,她便邁步往外走去。
此時正值黃昏時分,樓中的人也不算多。
只是——
沈唯在瞧見一道青色的身影后,步子卻是一頓,只不過也就這一瞬的功夫,她便又重新邁了步子,只是在路過那個中年男人的時候,她卻似是無意一般與墨棋說道:“這處雖然好,卻還不算頂好。”
作者有話要說: 沈姐——
一個每天都想著要離家出走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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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墨棋手扶著沈唯正往前走去; 耳聽著這話自是一怔; 她也不知夫人怎得會無故提起這樣的話?再說這晉江樓是汴梁城出了名的好地方; 就連他們這些做下人的都知道。
如今夫人卻說這處不是頂好; 難道這汴梁城中還有什麼地方可以和這晉江樓所媲美嗎?只是還不等她說話; 後頭卻突然傳來一聲:“夫人請留步。”
沈唯耳聽著這道聲音便停了步子。
墨棋雖然不知是怎麼了卻也跟著一道停下了步子,她仍舊扶著沈唯的胳膊,臉卻是朝身後看去; 眼瞧著那個原先站在圍欄旁身穿青衣的中年男人正朝她們走來。
男人年約四十; 眉目清明、氣度雅然,待至她們身前是先拱手打了一禮; 而後是溫聲與她們說道:“在下姓施; 是這晉江樓裡的管事。”
沈唯聽他介紹自己,掩在帷帽下的面容也沒什麼變化。
早在先前瞧見男人前; 她心裡便對男人的身份有了幾分猜測…書中曾說這晉江樓的管事施慶俞喜穿青衣又喜玉; 因此先前出來在瞧見男人的時候; 她特地仔細打量了男人一回。
男人的腰上繫著一塊玉佩,又右手的大拇指上還戴著一個玉扳指; 這兩樣東西都非尋常物。
如今這個時候——
天色未晚、賓客未至,這個男人獨站在圍欄處絕不可能是樓中的賓客。
既如此,那麼他只有可能是樓中人。
所以她才會假借和墨棋交談在他的面前說道這樣的話。
沈唯想到這便斂了目光; 她仍舊由墨棋扶著立在這處,耳聽著這話也只是淡淡開了口:“不知施管事有何指教?”
施慶俞聞言便笑著站直了身子,他的面上仍舊掛著溫和的笑意,口中是道:“施某想請夫人用杯茶; 倒是不知夫人這會可有空閒?”
他這話一落——
沈唯還未曾開口,墨棋先說了話:“我家夫人這會正趕著回去,哪有功夫喝你的茶?”倘若不是因為晉江樓在城中素有名望,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瞧著也不是個登徒子,她早就斥聲過去了。
只是不管他究竟是什麼樣的人?
夫人是大族宗婦又怎麼能和這樣的人待在一處?
施慶俞聽人這般說道,面上的笑意仍舊未消,他那雙溫和而又銳利的目光依舊看著那個頭戴帷帽的婦人,卻是在等她的回答…他相信這個婦人一定會應允他的話。
就如他知道——
先前這位婦人所說的那句話並非是說給這個丫頭聽的,而是說給他聽得。雖然早就知道這位榮國公夫人不同尋常,可他也實在想看看…她,究竟想做什麼?
沈唯自然也察覺到了施慶俞的目光,不過她也未曾說道什麼。她只是輕輕拍了拍墨棋的手背,而後是與人溫聲說道:“左右也不過一盞茶的功夫,沒什麼大礙。何況我先前多用了幾杯酒,這會回去倘若被家中人瞧見也不知該說道什麼話了。”
“夫人…”墨棋還想再說,只是眼看著那帷帽下沈唯隱約可見的面容到底還是住了嘴,不管她願不願意承認,如今夫人的氣勢卻是越發威嚴了。
有時候即便這樣隨意瞥過來的一眼都讓人覺得心神發憷,她想到這便低了頭,而後是輕聲應了人的話。
施慶俞眼瞧著這般,面上的笑意自是又深了些許,他也未曾說話只是客客氣氣得伸手替人引路,待至一間包廂前,他是又看了一眼沈唯和她身側的丫鬟,而後才與人說道:“夫人請。”等這話一落,他便率先走了進去。
沈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