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朝陸起淮走去。
他的面上添著幾分擔憂; 連帶著說話的聲調也摻著關切:“堂兄; 你去哪了?”
等這話說完——
陸起宣也不等陸起淮開口,卻是又跟著疑聲一句:“堂兄,你的衣服…”這一句不輕不重的話卻是讓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去。
陸起淮此時身上所穿的也是一套墨青色的衣裳,只是和今日來時所穿的衣裳卻有些不同; 這身衣裳不過是尋常服飾,上頭也未有用金銀雙線所繡的仙鶴如意,倘若不細瞧的話其實沒多少人會注意到。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換衣服?
何況還好巧不巧還偏偏是這樣一個時候。
原先歇停的議論聲又重新掀了起來; 這回趙紈也未曾阻止。她緊抿著唇朝那個少年看去,眼中閃過幾分掙扎; 似是不敢相信真得會是這個少年所為…
沈唯的面容卻沒有絲毫變化; 自從陸起淮走出來後,她原先那顆高懸的心就落了下來。既然陸起淮出現了又是以這樣一幅面貌; 可見事情應該解決了; 至少陸起淮不會在牽涉其中了…她想到這便開了口:“玄越; 你去哪了?”
陸起淮原先一直未曾說話,耳聽著周遭的議論,他也只是笑了笑恍若未曾聽見一般。等到沈唯開口詢問後,他才開口回道:“我先前喝了幾杯酒弄溼了衣裳,便去重新換了一身…”他這話一落; 他便抬了眼朝那已經被抬在席上的青柳看去,跟著幽幽一句:“倒是未曾想到這處竟會發生這樣的事。”
他這話一落——
紅菱便領著一個丫鬟走了過來,她是先朝趙紈先打了一禮,而後便與人說道:“奴過去的時候正好碰見這個丫鬟,她說她可以替陸家大少爺作證,先前陸家大少爺的確是在廂房那處換衣裳…這衣裳還是她去找的。”
趙紈耳聽著這話,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不過想著先前飛光所說的傷痕,她這顆心便又懸了起來,就算有人作證可以證明陸起淮的確是在廂房換了衣裳,可這其中的時間又如何說得清楚?倘若在陸起淮的身上發現了那些痕跡,那就代表青柳的確是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