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了。”
炎世青駭得倒退一步,忙搶出門去,卻被冬雪一把拉住,冬雪慌張地道:“殿下,你這是去做什麼?”
炎世青想要掙開她,但礙於冬雪懷有身孕沒敢用太大的力氣,冬雪又道:“此事與大皇子無關的,大皇子答應我,一定會調查清楚,還嬤嬤一個清白……”
“你知道我要去找他。”
冬雪含著淚看著炎世青。
炎世青:“你早就有這樣的猜測,又何必自欺欺人。”
冬雪的手一鬆,炎世青便掙開了,一路趕回了宮中,等待他不顧一起闖進關押秦嬤嬤的宮中的時候,已經為時已晚。
秦嬤嬤的屍身被草草收殮,丟出了皇宮。
炎世青甚至都沒來得及見秦嬤嬤最後一面,他能做的只有為秦嬤嬤立一個衣冠冢。
再等他猛然想起將冬雪保護起來之後,卻得到冬雪因焦急秦嬤嬤一事而流產,最終鬧得一屍兩命的訊息,真正的死因是什麼,炎世青並不想追究下去了。
都怪他。
時值太后大壽,連葬禮都不能大肆興辦,冬雪在炎世青的堅持之下草草安葬,所葬地位與普通百姓一般無二。
炎世青這才知道,冬雪剛剛嫁給大皇子的時候是沒有任何名分的,在大皇子府中的地位甚至連一個下人都不如,直到最近,皇位之爭演變得越來越緊張,冬雪才有了一個“妾”的稱號。
難怪冬雪不告訴自己,自己如此重視冬雪,冬雪又怎麼會忍心告訴自己她以這樣的方式嫁了人。
炎世青拒絕了大皇子和二皇子有形無形的結盟請求,將自己關在房內,只有太后壽宴的時候才露面。
在壽宴上,大皇子與二皇子為了討好老太后都帶了十分有心意的厚禮前來,前擁後簇,展示著自己的成長與能力,而炎世青卻孤單地一個人坐在角落當中,依然是當年那個不受寵的皇子。
盡力爭取過了,爭取不到便也罷了,他炎世青算不得什麼東西。
眾人都認為,洛澤放炎世青獨自一人回京,沒有在他身邊放任何親信,這便是暗示。
暗示在洛澤眼中,炎世青並非什麼。
只是拿捏皇帝的一個籌碼。
就在這時,殿外有人傳信。
太后將人召了進來,竟是洛澤隨身的親信——平州。
平州跪拜下來,道:“洛將軍鎮守邊關,未得皇命不敢貿然抽身,特命末將代其恭賀太后壽宴。”
說罷,將一件極為珍貴的狐裘呈了上去,見太后滿意地收下了,平州又向皇帝稟報:“陛下,末將斗膽,傳將軍一句口諭。”
皇帝:“說。”
平州道:“邊關寂寥,大將軍思念愛徒,希望五皇子能夠早日回去邊關相陪。”
眾人一言不發,而此時平州卻大膽地抬起了頭,直直地看向炎世青。
炎世青的心臟跳動得極快,看著跪在眼前的平州,他的眼前出現了洛澤的影子。
他緩緩走向平州,將手伸了過去。
洛澤說得很對。
他突然覺著,有洛澤的幫助,當皇帝好像也並非什麼難事。
“兒臣懇請父皇,允兒臣早日前往邊關,與洛大將軍共同鎮守邊疆。”
第14章 教個皇子會打仗(十三)
太子一位的爭奪戰一直打了整整三年,大皇子炎世震與二皇子炎世痕打得不相上下,朝廷中的勢力旗鼓相當,難分高下,兩人都在暗自後悔當年沒有盡力爭奪炎世青,不然的話,此刻的局面不會如此焦灼。
這三年,炎世青避居塞外,看似遠離了京城的風風雨雨,實際上卻是在和洛澤秘密籌劃著奪位之事。
**一旦膨脹起來便很難收斂,當洛澤慢慢地退居幕後,將越來越多的權力交給炎世青的時候,炎世青嚐到了權力的甜頭。
那是種欲罷不能的感覺,彷彿全世界都被自己攥在手心,他只要動一動手指,便能決定一群人的生死。
當今的皇帝也是個十分有野心的人物,冷眼看著這場太子之位爭奪戰持續了整整三年,卻沒料到,竟是一不小心就讓這火燒到了自己頭上。
***
“五皇子。”一三十餘歲的中年男子跨入房內,拱手拜道。
炎世青剛剛成年,卻長得肌肉結實,原本少年時期的俊朗面容也變得英挺起來,雙眼深邃有神,目光灼灼,薄唇顏色較淡,抿起來猶如一條筆直冷硬的線。
他抬頭看向來人,微微一笑,頰邊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