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得幸福快樂。”
洛澤微微一笑,道:“好。”
就在洛澤轉身繼續向前走的時候,炎世青忽然拉住了洛澤的胳膊,軍爺轉身看去,只見火光下,少年微紅著臉,別過頭,低聲一咳,道:“師傅,也是我重要的人。”
城牆上,火光搖曳,照耀著土灰色的牆壁上刀削斧鑿的痕跡,歲月悠悠,當後來的無情君主想起這一刻的時候,也難得露出了柔軟的神情,只是在他幽黑的瞳孔深處卻藏著不易察覺的掙扎與愧疚。
而此時,洛澤看著炎世青的變化,似是隱約感受到了一股神秘的力量,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科學家們所要的東西,他所能做的只是記錄下這一切。
【第一次試驗開始的第二十九年五個月零十一天,實驗體七十七號有所改變,我從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他口中,那個毫無作為的願望變成了守護他珍視的人。】
炎世青看向洛澤,見他又開始發呆,不禁問道:“師傅,你的生命裡可有重要的人?”
洛澤怔住,回憶的是在阿爾法星上的一切。
他搖了搖頭,後又點了點頭,“我所想守護的只是家族的榮譽。”
第10章 教個皇子會打仗(九)
匈奴大軍壓境,大晉軍嚴陣以待。
這支隊伍當中,只有小部分是洛澤的兵馬,大部分都是宋恩的,他們追隨著宋恩,卻只有少部分人對宋恩有歸屬之感。
一個將軍,若是不能將他計程車兵變得如同自己的刀劍一樣順從而得心應手,大抵是失敗的。
在這點上,相對於宋恩來說,洛澤則是成功的。
黃昏時分,塵土飛揚,站在虎牢關的城牆上已經能隱隱看見匈奴大軍的戰旗。
那是面洛澤十分熟悉的黑狼旗,曾經過去的十幾年裡,不知道有多少次他都將這面旗幟踩在了腳底下。
這次,也不會例外。
這是場守城之戰,即便最後戰得個不上不下的平局也算是勝利。
城門封好,虎牢關的城牆高達數十丈,非一般的雲梯難以登臨,除了人數,他們這一方佔據了極大的優勢。
洛澤親自訓練了一批神射手們在牆頭搭弓射弩,這是一支臨時組建出來的弓箭手部隊,在五天的準備中,他們日日夜夜都在練習,即便在深夜熟睡的時候,手指都會無意識地模仿著射箭時的動作。
匈奴可汗達納爾一身暗灰色的鎧甲,毫不畏懼地驅使著膘肥體壯的駿馬走在隊伍的最前方,在接近虎牢關的時候,他猛地一揮手,本密密麻麻如同潮水般湧來的大軍頓時停住。
嗚嗚的號角鳴響,達納爾一夾馬腹,獨自一人向著虎牢關前行。
荒原一望無際,匈奴的大軍凝滯在原地,只有達納爾一人的身影在移動。
洛澤望著達納爾,略微蹙緊了眉頭,不知達納爾此舉究竟是何意,心道:如果他再向前走上十步,便可以到了強弩的射程範圍……
熟料,達納爾卻將將在十步之內止了步子,只見納達爾忽然一把抓過背在背上的弓箭,張開弓弦,搭上飛箭。
城牆上計程車兵頓時屏住了呼吸,洛澤面無表情地看著達納爾的舉動。
匈奴善騎射,眾人早就知曉,可即便臂力再強,弓弩再好,這麼遠的距離也難以將弓箭射上來……
“師傅!!”炎世青驚駭地叫了一聲,下意識地握緊了別在腰間的彎刀。
飛箭自洛澤臉邊劃過,洛澤避也未避,卻毫髮無傷。
炎世青長吁了口氣,只這一出已經令他緊張得皮甲下的布衣盡數被汗水打溼了。
平州將飛箭末端幫著的布條開啟,遞給洛澤。
洛澤展開一看,徒手這段飛箭,沾著炭在布條反面寫著字,目標鎖定了納達爾可汗,一招虹氣長空甩了過去。
箭走如風,轉眼間便逼至納達爾面前,納達爾臉色一變,眼見著飛箭即將從他的額頭當中穿過,當即只能狼狽地翻身下馬,一個側打滾,雖是幸運地避過了飛箭,形容卻十分狼狽。
箭落在身後五步遠處,下僕將箭上的布條解下遞還納達爾,納達爾展開一看,冷冷一笑。
再看向城牆之時,洛澤已不在原位。
洛澤:“可汗邀我一見。”
有人勸道:“將軍不可,危險。”
洛澤:“無妨,我不在弓箭手射程之內,納達爾亦是。那個位置,只是我兩人的戰爭。”即便納達爾可汗沒有邀請他,他也會想辦法邀請納達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