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抱拳道:“末將恭迎洛將軍。”
洛澤下馬,將裡飛沙交由一旁的平州,活動了下手腕,面色冷淡地對宋恩點了點頭,走進城門內,鎧甲碰撞發出了當當的聲音。
周遭圍過來很多湊熱鬧計程車兵皆都隱藏在暗處,看見洛澤時都發出了低低的議論聲。
“這便是洛大將軍?”
“怎麼長得一臉娘娘腔的樣子。”
“你看他鎧甲,前面還留了一條縫,露著胸膛的,像什麼樣子。”
“真是讓人失望,洛大將軍怎麼會是這樣。”
“誰說不是呢……哎……”
就在這一片議論聲中,一個冷淡的聲音響起,角落裡一個將士站姿英挺,手中持著長槍指著蒼茫無際的夜色,“定國·玉獅鎧,也只有你們那些無知計程車兵才會以這樣的語氣來辱沒這身鎧甲。”唐午看向洛澤,眼中泛著熱烈的光芒。
終於回來了,我們的大將軍。
洛澤一路熟練地走進議事廳,一年前,這條路他每日都要走上好幾回。坐上了主帥的位置,他看著並列兩排的將軍,他問道:“戰況如何?”
宋恩道:“匈奴那邊是新任可汗達納爾領軍,他率領著匈奴十萬大軍駐紮在虎牢關一千里之外,近日常有小股騎兵前來叫陣,每日如此已有十餘日,鬧得軍心略有些不穩。”
洛澤道:“可有想辦法應對?”
宋恩搖頭,略有些心虛地道:“騎兵虛虛實實,暫時還未有良方。”
洛澤垂眸沉思,屋內沉默下來,就在這時,宋恩上前一步,道:“洛將軍,恕末將斗膽一問。”
洛澤看他,“問。”
宋恩:“聽說五皇子被將軍帶來了邊境,代表皇家身份與士兵同甘共苦,不知他現下在哪裡?可否現身一見?”宋恩早就收到了訊息,說洛澤身邊並沒有炎世青的身影。
“連路奔波他身體不適,已經被平州帶回房間休息了。”洛澤直直地看向宋恩,“你不問問我大軍何時到達?”
宋恩忙閉上了嘴巴,正要問卻被洛澤打斷,“不必問了。”洛澤起身要走。
“大將軍,你去哪裡?你的房間就在這後面?”原本洛澤不在,虎牢關最好的房間是宋恩的,現在洛澤來了,宋恩自然要將最好的房間讓出來,這間議事廳後面便是最好的房間。
正為此而不滿,宋恩卻聽洛澤道:“我不睡你的屋子,滿是女性的味道,夜裡容易發情。”
宋恩怔了下,見諸位將士的目光全都投向了這裡,尷尬而又窘迫地咧了嘴,“洛、洛將軍又開末將的玩笑。”
洛澤忽然止了步子,轉過身看他,“對不起,可能是我記性不太好,我並不記得我有跟你開過玩笑,別說又,就連這次也不是玩笑。你有沒有做過,心裡清楚。”他看宋恩臉色陰沉了下來,又說,“當然,你睡女性,我可以理解。”
宋恩的笑容徹底掛不住了。
見此情形,幾個將士都識相地低下了頭,暗自為自己的人頭擔憂,這硝煙味道太濃了,他們可得選準了位置,免得成了洛澤與皇帝之間的犧牲品。
與此同時,在距離虎牢關一千里以外的據點,大波的匈奴聚集在一起,這裡計程車兵比起大晉的要更為彪悍,即便在寒冬的夜裡也敢赤。裸著上身,大口大口地灌著烈酒。
匈奴從來不都束縛他們的野性,但卻能在將領的一聲令下,立馬進入戰鬥狀態,這便是他們最讓大晉頭疼的一點。
炎世青還是個少年,個子尚未到拔高的時候,好在他偽裝的那人匈奴人也是個矮子,又糊了滿臉的大鬍子,一時之間很難被發現。
一路跟著那漢人到了匈奴的陣營後方,七扭八拐地進了一處空曠的地方,一地坑坑窪窪卻沒有見到什麼武器。
炎世青蹙了眉頭,看向那漢人。
漢人對炎世青道:“我叫穆達,你說你曾經看過傳說中的地火,能不能看下我們製造出來的和你看到的還差多少?”
炎世青點了點頭,用蹩腳的匈奴語道:“可以。”
穆達沒有在意他的不對勁,對一旁的匈奴招了招手,那人跑到旁邊,拿起一旁的強弩,在弩上擺弄了一會兒後對穆達點了點頭。
穆達:“放給這位英雄看看。”
那人將弩箭下面吊著的一根線點燃,隨即一扣扳機,弩箭立刻射飛出去,炎世青一眨不眨地看著弩箭的飛行軌跡,只聽見轟的一聲,整個火箭猛地炸裂開來,聲勢之大,威力之強,讓炎世青嚇得身子一抖,面上的血色褪了個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