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侯爺這是哪裡的話,您沒事就是最大的喜事了。”青菡問道,“侯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用不用請郎中來瞧瞧?”
蕭景鐸隨著乾寧公主一起摔到崖下,青菡擔心蕭景鐸的傷勢,這才有此一問。
蕭景鐸擺手:“不用。”
“侯爺,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怎麼都不知會我們一聲?”秋菊試探地問,“外面怎麼樣了?”
這話許多人都想知道,但是青菡有所顧忌,唯有秋菊直接問了出來。幾個丫鬟都支起耳朵,蕭景鐸頓了頓,平靜地說:“我隨乾寧殿下一起回城,然後我就回了侯府,外面的事情,我也不甚清楚。”
秋菊還想再問,卻被青菡止住了。“既然有驚無險就好,我們就不打擾侯爺休息了。”
蕭景鐸任由幾個丫鬟離開,青菡出門時,蕭景鐸突然叫住她,說道:“這幾日我需要靜養,今夜就不必折騰了。若是有人問起,你就一概推了吧。”
“奴明白。”
等屋內無人後,蕭景鐸掀開剛才放下的那捲書,書下,正壓著一張銀色的面具。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朝對面望去。
對面的乾寧公主府,正靜靜屹立在夜色中。
這一夜誰都沒有睡好,天光漸亮,宮城門口的人也慢慢多了起來。
今日不需早朝,但是官員們卻來得出奇的早。他們路上遇到同僚,都湊到一塊小聲嘀咕。昨夜又落了雪,現在到處都是一片白霧。一位侍郎正小聲和旁人交換訊息,突然發現其他人都停了。
他回過頭,看到一隊人踏著晨霧而來。為首之人身上披著猩紅的披風,披風下是繁複的黑色裙裾,身後跟著十餘位侍衛。這些侍衛臉上,俱覆蓋著一片銀色的面具。
朝臣都默默讓開,容珂騎著馬,從眾人分開的道路中走過,噠噠走進宮門。承天門上,報曉的鼓聲還在敲動,一位紅衣女子突然縱馬,一馬當先,快速順著馳道朝太極宮跑去。宮內禁止騎馬,一片白雪中,唯有她一個人疾馳。
宮門明明落鎖,論理夜裡的事情很難傳到宮內。但是今日這個時候,皇帝容琅卻已經等在太極宮的臺階上了。看到雪地中的那抹紅影,容琅快步從臺階上跑下來:“阿姐!”
容珂翻身下馬,伸手握住容琅的手。“這幾日沒被別人嚇住吧?”
“沒有!”容琅不服氣地應了一句,又朝容珂的方向挪了挪,“阿姐,你總算回來了,這幾日我和阿孃都很擔心你。”
“我不在的這幾天,她們有沒有為難你們?”
容琅搖頭,擔心地對容珂說:“阿姐,容文泰死了,你要怎麼辦?”
宮門一開和靜郡主就入宮了,現在想必吳太后那裡已經炸鍋了。容文泰死了,容琅心裡很是解氣,可是又擔心姐姐,以吳太后的性子,恐怕不會善罷甘休。
容珂卻無所謂地笑了一聲:“人都死了,她又能怎麼辦呢?你好好跟著太傅讀書,這些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操心。”
“阿姐!”容琅大聲喊了一句,很不滿意容珂的態度。但是他也知道這是事實,容琅氣鼓鼓地不說話,過了一會,他斬釘截鐵地說道:“阿姐,我會趕快長大的。”
“好啊。”容珂笑了,“我等著。”
容珂突然就想到昨夜和靜的話。和靜說容珂這一輩子都將活在算計和背叛中,那淒厲尖銳的聲音現在還彷彿繞在她耳邊。容珂心中諷刺地想,她出生在這種家庭,自小就和爾虞我詐打交道,就連祖父都說,她天生就是玩弄陰謀詭計的料。一輩子算計又如何,反正不會有人能算得過她。
乾元二年,一個名字隨著江安王的死去,靜悄又迅速地在帝國中流傳開來。
那是一批身穿黑衣,臉覆銀面,只服從乾寧長公主命令的神秘隊伍。之後許多年,他們的名字始終和乾寧公主牽扯在一起,更甚者,這些帶著面具的神秘人成了乾寧時代的象徵。
沒有任何一個人提起過或承認過,但神奇的是,他們的名字卻很快為九州所知。
暗夜裡的戰梟,銀梟衛。
第110章 向卉
沒過多久,那天夜裡的始末就在朝堂上下傳遍了。
江安王之死大大震懾了朝野; 緊接著銀梟衛橫空出世; 乾寧大力清洗宮廷內外; 和當日刺殺有關係的人全部下獄。這樣一番動作下來; 長安連著好幾日都格外安靜; 再跋扈的人家也不敢在這種時候生事。
乾寧公主府不斷有黑衣銀面的人出入; 街上的行人一看到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