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兒,你怎樣了?”雲程輕輕將五可抱坐在自己的身上,想細細撫慰她一番,誰知雙手無意間觸及,竟是一掌的軟玉溫香。他的可兒是長大了,雲程不覺心間微顫,強自抑住胸間那突然湧上的慾念。誰知那小臉上的淚偏偏不幹,她亦總是在喉間一直哽咽著哭,一言不發。雲二公子百般勸解無效,一怒之下,狼性爆發,對著那張嬌豔欲滴的紅唇狠狠地吻了下去。接下來,是一番掙扎,反抗,再然後是壓倒與反撲。
總之是第二天早上起來,二人都是戰跡斐然。
雲二公子臉上多了兩道血淋淋的撓痕,肩上多出了幾個急怒下被咬傷了的已乾涸了的牙印。陳五可的渾身上下的青青紫紫。腰身痠痛得半天起不了床。陳五可雙目含憤地瞪著雲程,雲程卻神彩奕奕地吩咐福兒去給自己告假,就說自己在與人比武時掛彩,要將養一段時日方能上朝。又吩咐夢兒雲羅氏那裡給五可告假……他第一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麼是幸福,原來老天都幫他。
(大結局)
陳五可雖然對雲程的乘人之危頗為惱怒,但她不得不承認,自入京途中自己便已與雲程結下不解之緣。如回到從前,柳氏與羅氏重談姻緣之說。拿雲二郎,雲三郎讓她挑選,她也會覺得至情至懷的雲二公子更適合自己。
他雖然脾氣大些,卻有一顆真誠的心,救已於危難;他雖然花名在外,卻皆因是自幼與羅氏間的誤會才有那些玩世不恭的種種表現;他是好男兒,言出必行,敢作敢為,有擔當。雖然不知道未來的路該怎樣走,將來的婚姻能否平順無波。但五可堅信,婚姻需要經營。不管在古代還是在現代,那種循規蹈矩,滿腦子只知古代為婦之道的孝順媳婦,雖然都被老一輩人也推崇,但是在那種社會環境下還是會有知情識趣的夫妻,互相懂得。因此,在與雲程相處的過程中,她依然是俏皮不減。
那夜剛剛下過一場透雨,五可早晨起來去看海棠院門口的好幾株海棠花樹。那海棠花本就如同酒後春睡正濃的美人,妖妖嬈嬈地綻放在樹頭。一朵朵的上面沾滿盈盈淚暈,嬌羞欲語。
陳五可忽然玩興大發,摘下一朵粉紅色的海棠花,輕輕吹掉那花瓣上的淚霧。然後簪到自己頭上。又怕雨後陰溼的地面沾溼了自己湖水色長裙的下襬。忙提了羅裙,腳步輕盈地回來臥室的菱花鏡旁,對著那鏡子左照右照。
恰好雲程正斜倚在榻上看書,第一次希奇地見她照鏡子。不由很是好奇,多看了幾眼。陳五可的俏皮勁兒就上來了,睜著一雙靈秀大眼,歪頭打量雲程道:“程郎,你看看,我頭上這朵海棠花兒,是這場雨後新開的,你不是很愛院門前那幾株海棠花麼,我就從那花上摘下來一朵最漂亮的帶上,你說,是這花兒美麗呢,還是娘子我的容貌更勝幾分 ?”
雲程不覺心下暗自好笑,難道這小丫頭嫉妒了那海棠花兒不成。自成親以來,他二人每日裡談論當局變化,經商之道,雖不曾像雲三公子與安玖那樣每日裡唱喝詩詞歌賦,譜那高山流水覓知音的閒情。他卻知這樣卻更加的妥貼,實在。他更加發現,五可真真是個聰明幽默機敏之個,每每與她相處,總會有意想不到的開心事件發生。這不,一大清早的拿了花兒問自己與花兒誰美。當下,他掩了書卷,特地走到五可身後,一本正經地對著五可與鏡子好一陣打量。五可有些急了,抬頭狠狠地瞪他一眼:“雲二郎,你能不能快說?”
雲程又上下打量一番,明明陳五可的盈盈嬌姿壓過海棠十倍,他卻促狹心起,鳳眸閃閃發光道:“這雨後海棠,真真是傾國傾城麗色,娘子雖是十分美麗,但同這海棠花兒比較起來,卻是過肥了些,還是這海棠花兒窈窕多姿。”
陳五可聞聽,不由得似怨似嗔地狠狠瞪了雲程一眼,順手將頭上花兒摘下,在手裡揉成一團擲到雲程臉上,“我就不信了,花是死的人,人是活的。這死花兒能比過我這大活人。 雲二郎,今夜你切莫與我同榻,你即看那海棠花兒比我好,且同她睡去。”言罷就墮了兩下腳,準備走開。
雲程哪裡會放過她,上前一把拉住五可擁入懷中,低低笑道:“小可兒,我就奇了,你原是不屑做這等與花比美的事,今日卻是怎麼了?不過,為夫我剛才只是逗你罷。若真拿花兒來與我的小可兒比美,任是暢春園中的花兒奼紫嫣紅,千嬌百媚,也不及我可兒的萬分之一。我特別要感謝老天,如此眷顧雲程,將這麼聰明嬌美,機智慧黠,善解人意的小可兒恩賜於我,是我雲程一生的福氣。”說罷猛然噙住那欲語還羞的嬌豔紅唇,五可只來得及“唔”了一聲,便被那人親得天旋地轉,如在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