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聰明之極。竟能與雲二爺胸有靈犀,所言竟與雲二爺所寫相差無已。”九王對陳五可大加讚賞的眼神,羞得陳五可差點想投到魚缸裡淹死。自己所說的那番話,不過是前世時,在某本書裡看過類似的故事而已,恰好自己記住了那故事的大意,複述了一番而已。
“不知小兄弟高興大名,即有今日之事,就說明咱們有兩個有緣,不知能否請小兄弟賞臉,到舍下喝杯水酒如何?”雲程竟然上來極殷勤地給陳五可作了個揖。與那往日的橫眉立目大有云泥之別。
不就猜對了你的用意嗎。也不用如此來跟我套近乎!五可極是冷淡地不曾說話,卻不知這情形在雲程眼裡更顯得她是如此的恃才放曠,品行高潔,願意結交之心理更甚。於是不死心地又上來道:““在下雲程,不知隔下是何人,怎麼令雲某覺得好生面善?”
“小生名叫程雲,為人牙尖嘴利,爭強好勝,卻不曾識得雲家二公子。”陳五可惡狠狠地瞪了雲程一眼,特地將他的名字說倒了編排一回,好來取笑一番。
雲程先是一臉費解,後來又喃喃地念了一遍陳五可報上去的大號,也不覺啞然失笑,那笑容像午夜璀璨的星光,看得陳五可直髮傻,不由得在心裡罵自罵他。
九王爺聽罷,仔細打量陳五可一番,忽地朗聲大笑著問雲程道:“二公子,本王聞聽你那未婚妻子年方一十二歲,可是與這位小兄弟年紀差不多?……”
89 待嫁
雲程聞言一怔,半眯了狹長的鳳眸陰陰地將五可重新打量一番後。那暗沉沉的目光裡波濤暗湧,似乎馬上就要掀起一場腥風暴雨。五可知道他已認出了自己,不覺急急地揮了兩下小摺扇,昂起小小的頭顱,顯出一副滿不在乎的神氣,斜睨了雲程一眼,挑釁似地道:“不知雲公子又待如何?”
雲程見她繃著小臉兒,一副準備鬥雞掐架的神氣。不由忽地笑了,轉身給九王爺作了一揖道:“那陳家的丫頭,怎可與眼前這小兄弟同日而語。王爺恕罪,雲程現在定得帶了這位小兄弟雲我家喝上一杯茶,他如此聰明之人,雲程定要與他好生結交一番。”說罷,與九王爺互遞個眼色,強硬地扯了五可的衣袖便走。五可待要掙扎,哪裡是他對手。
那九王爺在皇室的爭鬥中摸爬滾打幾十年,哪裡看不清些許小事。當即點頭哈哈笑道:“雲賢侄,速速回去,與這小兄弟切磋一番。本王等待你明日來與我說知結果。”
雲程硬拉著五可來到衙門口外的一處僻靜所在。狠狠將她摔在一旁,橫眉立眼,窮兇極惡地道:“臭丫頭,你不老老實實在家待著。一個人跑出來胡亂招搖什麼,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再者若是被人識破身份,你讓我雲程的臉往哪兒擱?”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來管。你給我讓開。”陳五可氣憤地對著雲程喊道。轉身向與雲程相反的方向跑去。
“我管不到你?”雲程陰鷙的眸中閃過一絲凌厲,欺身上前攔在五可面前:“陳五可,你把方才的話再說一遍。”陳五可本想繞過雲程的陰影奪路而走,怎奈那高大的身影如同門神般罩住她小巧的身子。兩人離得如此之近,雲程的態度又是這般的執著專橫。五可只覺有一股陌生的男子氣息湧入她的鼻息,抬眼望望他那猙獰的面,兇悍的眼,她不由得一陣心慌,今生第一次,因膽怯生出一種難以言說的畏懼感。
猛然又想到,如果今日惹怒了他,他就會生硬地將自己帶回園中,必會在母親面前百般指責自己的不是。這樣對自己著實不利。不過,據自己這些日子的觀察,這雲程多半是個吃軟不吃硬之人。要靠連騙帶哄的。
有了這層認知,她便不敢再繼續任性下去。只好做出很無奈的樣子,委委屈屈地道:“五可聽雲家二哥的就是了,只是不知二哥如可打算。是要這麼冒冒然將我送回陳園麼?母親還不打斷我的狗腿。”
雲程見她今日沒有巧言替自己辯解,便知她一定是自己偷偷出行,怕自己回雲告發。又聞她說柳氏會打斷她的腿,就更加印證了他的想法,想到自己如今拿捏到她的短處,不由得心間暗喜,眉目舒展道:“你不必怕我,我待你之心,如同對我親妹紫月一般,你且同我回去。我只悄悄從那小門兒將你送過去,自然不會有人查覺。不過,在你我成婚之前,你且不可四處遊蕩,若是被我知道,壞我名聲,定不饒你。”
為了能順利回家,五可只能一一答應。雲程這才帶上她慢慢的向雲府的方向走去……
回到陳園後,五可悄悄地回到秋爽齋換了身衣服。出門看看太陽,已是黃昏時分。她慢吞吞地來到春蕪館。卻見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