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川忍不住悶笑出聲,笑聲響在楊沫耳邊,燎地她臉熱不已。他這麼重壓在她身上,楊沫推了推沒有推動。
夏川也發現她確實沒什麼力氣,換了個姿勢把楊沫抱在懷裡,又啄了啄她的嘴唇道:“嗯,睡吧。”強壓下自己的躁動,沒再勉強。
楊沫雖然覺得有點熱,但實在累了,沒一會就睡熟了。
天已入秋,夜風微涼。
郝軍想了一夜,手裡拿著手機,地上一地的菸頭,他其實沒有抽菸的習慣,但這一晚上卻把過去沒抽的煙都補回來了。
夏川懷裡抱著楊沫,對他來說既甜蜜又折磨,這一晚上睡的比楊沫還淺,所以手機一響,他習慣性就按了接聽,看了看懷裡的楊沫沒被吵醒,這才去看是誰這麼一早給他打電話。
是個陌生號碼,但裡面傳出來的聲音他還有印象。
郝軍:“喂,夏川,是我。”
想起來是誰以後,夏川就沒什麼興趣,他怕吵到楊沫睡覺,剛想掛掉,就聽見那邊的郝軍說:“不知道夏川先生有沒有愛過一個人。”
夏川一頓,發出一聲疑惑:“嗯?”
郝軍聲音很憔悴:“酒吧的事情是我做的,我願意一人承擔,鄧琳她只是愛我聽我的話罷了,都是我一個人的錯,我願意身敗名裂退出娛樂圈,去坐牢也可以,能不能請你放過她?”
他跟鄧琳其實是青梅竹馬,當年要不是鄧琳帶他入圈,他就算能逃過坐牢那一劫,可能也還是個混混,沒準哪天就重蹈覆轍,但是鄧琳帶他入圈,這些年來兩個人互相扶持,或者說鄧琳扶持他要多很多。中間兩人都為了資源爭奪依附過別人,但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從沒中斷過。有時候他會覺得他和鄧琳兩個人是種病態的依賴,並不是真的感情,可直到如今,面臨這樣的危機,郝軍才發現,自己其實比想象中在乎她,所以才會做出這個決定。
而原本以兩人的身份和地位可以擁有光明的未來,卻被他一時的膨脹和嫉恨毀了。
悔不當初,只能徒勞地做最後的懇求。
郝軍說完沒有等到回應,有些認命地說:“我只希望們你們不要毀了她,這算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後的保護,除此之外,要對我怎樣都隨你們,求求你。”
夏川可以感受到電話對面的人是此刻是多麼卑微,他還記得當初的電影節上,這個男人是多麼驕傲。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最後的保護嗎,夏川有點觸動,緊了緊懷中的人,夏川道:“好。”
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抱在懷裡睡覺,雖然累極,但睡的並不踏實,所以夏川的手機一響,楊沫意識就有點醒轉。
這會感覺夏川抱緊她,有點朦朧的睜開了眼睛。
夏川發現楊沫醒了,掛了電話,翻身過來,急切地吻她。
細密而繾綣,霸道又不失溫柔,好像受了什麼刺激,讓楊沫好一陣沉淪。
楊沫含含糊糊地問他怎麼了。
卻聽見夏川在她耳邊說:“沫沫,我愛你。”
然後這聲音一點一點向下,似乎要讓她身體的每一寸都聽見似得,楊沫還未醒轉便又被拉入新一輪的潮起潮落中。
她像似一葉孤舟浮沉在大海里,卻始終有個聲音說:“沫沫,我愛你,我會一直守護你。”
第10章 |11|42
楊沫睡夠了醒來的時候屋裡沒人,太陽從窗簾的一角縫隙裡照進來暈出好大一片,一看就知道不早了。
猛的清醒過來,楊沫心想自己睡過了,夏川肯定早就去劇組了。平常劇組的人就老拿曖昧的眼光看她們,今天一個去了,一個沒去,還不知道私底下會被yy出多少版本,簡直就是作死。
一個用力,想像平常一樣快速起身,誰知道這一拉扯,腰部痠痛,不僅沒起來,反而疼的自己直哼哼。等腰上緩過來,這又感覺自己肩膀後背也疼,尤其兩腿之間和大腿根部,有種被拉扯過度的感覺。
楊沫腦海裡浮現某個保持較長時間的姿勢,臉熱的不行。
看手機已經快九點多了,平常沒事七點就要到劇組了,已經晚了兩個多小時,事情已成定局,楊沫索性又賴了一會,才小心翼翼地起身去了浴室。
站在浴室的鏡子前面,楊沫不禁又恥了一下。
鏡子裡的人渾身赤…裸,身上各種痕跡,兩腿微微分開有點合不到一起,再往上,嘴唇紅腫,神色慵懶,眼尾似乎有了一點若有似無的瀲灩風情,好像一夜之間人就有點不一樣了,連楊沫自己都有點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