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期然地碰到一顆毛茸茸的腦袋。
撫過去的手頓時僵硬,頭微微抬起一點,視線向下,就看見楊沫趴在他胸口上睡的還熟,陽光照進來一縷落在她臉上,可以看見細細的絨毛,卻更顯得肌膚瓷白,好看的讓人移不開眼。
夏川被這個情況震的愣住了。原來真的有人趴在他胸口睡覺,怪不得會做夢做到那段場景。他酒量極差,從小到大幾乎沒碰過酒,所以昨天被弗雷德灌了兩杯酒後他就有點斷片了。
聽說有些人喝酒之後酒品挺差的,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他不會是醉酒之後把楊沫怎麼……了吧?
這個可能的認知讓夏川神色一擰,待感覺到兩人之前並不是肌膚相貼之後又恢復過來。不過他有點不放心,還是把手伸進被子裡試探下了。
大概是他的動作讓她被打擾了,夏川看見她有點不舒服地皺了皺眉,然後抱著他的腰像攀著什麼似得又往上了一點,頭頂直接頂在他的下顎,姿勢更親密了點。
神經彷彿被人撩撥了一下,心跳一下下鼓動著,呼吸都亂了。
“你喜歡我嗎?”
“我喜歡你。”
夏川心如擂鼓地想,等她醒過來,他得把這話說出來,他不能白佔她的便宜。
楊沫實在是累極了。
她平時生物鐘也挺準點的,但是昨天喝了酒,又累了大半晚上,實在不想起,可她不想起架不住有人在她耳邊敲鼓。
一聲聲的,又悶又響,就像響在她的耳膜處。
楊沫有點不清醒地想,誰這麼無聊啊,把鬧鐘聲音設成這樣,簡直了!
她要按掉接著睡!
楊沫伸手在耳邊一陣摸索。
夏川以為她醒了,醞釀的情緒被提到了高處,正想喊她的名字,胸膛上卻被一隻手大力揉過,最後停在他胸前的凸起上用力按了按。
突如其來的動作讓夏川的話卡在喉嚨裡沒有出口,就像大腦突然間停止了思考。
楊沫發現耳邊的鬧鐘聲音又變了調子,被她按停了一下後,忽然如疾風驟雨般雷鳴起來,真是讓人吃不消。
算了不睡了,楊沫認命地想。
手還覆在鬧鐘的按鈕上,楊沫洩憤似得又擰了擰。
這個動作讓夏川再難自持,身體某個部位給予了最直接的反應,硬地他都有點疼。
夏川沙啞著聲音喊了一聲:“沫沫。。。。。。”
然後手覆在了楊沫那隻作亂的手上:“別動。”
楊沫耳朵貼著他的胸口,頭頂在他的下顎處,夏川話一出口,聲音就響在她耳朵上方,不用多大就能讓她覺得如雷貫耳。
楊沫突然就清醒了。
待發現自己躺在夏川身上之後,昨天晚上的事也都明晰起來。
她吐完之後就不如何醉了,倒是夏川醉後就像個呆萌的小孩子,拉著她的手不放,偏偏他如此秀色可餐,她一時沒忍住……
犯下了大錯!!
楊沫清醒過來,立馬就明白自己剛剛以為的“鬧鐘”聲音來自何處,如今依然響在耳畔。略一抬眼,看見自己剛剛那隻手放在哪裡,再想想自己剛剛做過的事情,楊沫只覺得血液一陣逆流。
她恨不得就此沒有醒來!
楊沫木木地想把那隻犯錯的手收回來,卻被捉住她的手再次緊了緊。
夏川呼吸急促近乎喘息:“沫沫,別動了。”
楊沫一僵,這才發現身下相貼之處有個硬硬的東西橫在兩人中間,戳的她有點不舒服。
就算沒有經驗,楊沫也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想想自己剛剛的動作,夏川暗啞喘息的聲音。
楊沫閉上眼睛,羞憤難當……
自己這個佔便宜挑、逗的罪名是洗不清了啊!!
她該怎麼辦?
一切都是誤會?
但她剛剛那樣算□□…裸的挑…逗,說誤會有人信嗎?
將錯就錯?
但她遺憾地想,好像又錯過了最佳時機。
楊沫一動不動,夏川有點拿不住她醒了沒,平息了一下聲音道:“沫沫?”
楊沫其實想裝沒醒,但一想她裝鴕鳥的地方其實是夏川身體,她就算裝到天荒地老也於事無補,就有點裝不下去。
“嗯。”楊沫不知道該說什麼,從鼻腔裡擠出一個字。
這個字輕輕軟軟,不甚明晰,落在夏川耳朵裡竟然有點含羞帶怯的味道,撓的他心癢癢。
夏川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