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盛業芬就收到律師的電話回覆：“救了夏川的那個女孩名字叫楊沫，是s市本地人，住在郊區，事發的時候是正巧路過酒吧，看見夏川進去了想確認下自己有沒有看錯。和夏川動手那幾個混混全部跑掉了，看樣子像是有人接應，另外事發的時候酒吧整個二樓都被人包下了，整件事情看起來很可疑，像是早有預謀。”
盛業芬一貫親和力十足的眼睛裡難得露出一點狠厲：“嗯，繼續查，隨時告訴我進展。”
掛了電話，才想起來律師說那個救了夏川的女孩叫楊沫？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盛業芬疑惑道：“夏川，你記得在哪裡遇見過叫楊沫的人嗎？”
夏川起初沒聽明白，但是很快明白過來：“楊沫，是今天幫我的那位小姐嗎？”
盛業芬點頭：“這個名字好熟悉。”
夏川說：“這個小姐之前還幫過我一次，就是機場那次。不是說有人給你們發訊息，你們才找到我的嗎？應該就是她。”
盛業芬恍然大悟，是她！
楊沫！
不就是愛川萬萬年！
盛業芬轉過頭狐疑地看著夏川：“除了那次，還有嗎？”
夏川認真地想了想：“沒有了。”
盛業芬瞭然，那夏川就是沒發現這個女孩就是愛川萬萬年。
這麼巧，愛川萬萬年又救了夏川一次？
上次機場的事情，盛業芬並不知道是愛川萬萬年報的信，當時情況太緊急，聽助理說找到夏川了，並沒有多想，還是這次想把愛川萬萬年招為夏川助理，這才一併查了出來。
可是愛川萬萬年拒絕了給夏川當助理，卻偏偏又這麼湊巧的救了她，難道真是緣分？
盛業芬琢磨了一下，給律師去了條資訊：“把楊沫的聯絡方式給我。”
等楊沫回到家，已經將近凌晨一點，她手機直接早就自動關機了。
原本以為回到家會迎接她的將是饒東遠的雷霆震怒，但沒想到客廳燈亮著，家裡卻空無一人。
楊沫這才慌了，趕緊找充電器充電。
一開機就發現有五六十個未接電話，最多的是饒東遠的，也有張樹生的，這手機一看就是被這些人打沒電的。
楊沫正準備回過去，手機就有電話進來了。
電話一接頭，那頭就是張樹生焦急不已的聲音：“沫兒，你總算接電話了，你沒事吧？你去哪了？”
楊沫著急道：“我沒事，我爸呢？”
張樹生：“我和饒叔打你電話一直打不通，以為你出事了，一起出來找你了。饒叔跟我反方向走的，你這會沒事趕緊給他打個電話。”
楊沫一聽這話眼淚不期然地就掉下來了。
饒東遠脾氣壞又不會照顧人，她小時候很不喜歡他，小孩子感情總是很強烈，楊沫覺得那時候覺得自己特別討厭饒東遠，一點都不想在這個家裡待下去。
然後有一次就離家出走了。
她不但走了還特別壞心眼。
她放了學沒有回家，饒東遠到處問找不到她，等到天徹底黑下來才開始害怕。但是人失蹤不到二十四小時，報警也沒有用。
然後她就看著饒東遠拖著斷腿從學校到家的這些路一條一條地挨著找，嘴裡喊著她的名字，一向硬脾氣的男人涕淚橫流，手裡還拿著她一直想吃的麵包。
楊沫在後面跟著跟著，就再也怨不起來了……
那時候小小的楊沫就發誓，自己一定要快點長大，好好賺錢，要讓他們父女倆都過上幸福的生活。
沒想到這件事情有一天還會重演。
不管她爸脾氣再怎麼壞，但卻是這個世界上最在乎她的人。
楊沫收拾了眼淚，趕緊給饒東遠打電話，又是車子拋錨又是手機靜音自動關機，扯了一大片，好話說盡，才算把他勸回來。
楊沫心道在饒東遠回來之前她得趕緊洗個澡換身衣服，不然就穿幫了。只是手觸到衣服的時候，忽然發現觸感不對。
灑上的酒已經全部幹了，但手指觸上去卻有一片沙沙的粉末感，白酒乾了之後會這樣嗎？
轉念間，楊沫好像想到了什麼……
為什麼警察一定要做尿檢呢？
第09章 ｜14｜19
車子在駛回去的路上，車燈閃爍，夏川閉著眼睛也能感受到那種一明一暗的交替。
他面上平靜，心裡卻十分複雜。
就在包廂燈亮起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