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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呂映我要殺了你。”盧志軒怒道。
盧志軒叫喊聲傳響許久,宮殿之內,繡花針都落地可聞。
封建時代,皇帝尊貴,猶如天子。不尊不敬,尚且滿門抄斬。膽敢口出狂言,欲皇帝死,那可是誅九族的大事。
“傻逼。”
盧志軒未進宮前,父母寵愛,天真純良傻白甜。進宮後,原主一位維護退讓,更是助長了他的囂張氣焰,完全不把原主這執掌天下萬人性命的皇帝放在眼裡。
“來人,將刺客拿下。”
見到盧志軒的時候,姬小小心有一計。如今盧志軒極其配合,乖巧落入陷阱,姬小小不乘勝追擊,一舉拿下,那就是白痴了。
侍衛太監們定住片刻,一個看似是頭領的侍衛上前問道,“皇上,屬下這是要抓拿誰?”
“盧志軒。”姬小小吐字清晰,耳聰目明的侍衛們聽得一清二楚。
姬小小站在大殿中央,等了又等,侍衛們仍舊傻乎乎站著,呆呆不動,一點兒也看不出他們大內高手雷厲風行的樣兒。
“怎麼,朕的話是不管用了?還是這呂氏江山,成了別人的掌中物?”姬小小這一句可謂是誅心挖肺。
“皇上恕罪,屬下該死。”
一群人直挺挺跪下,頭磕在黑曜石上,不敢瞻仰姬小小。
“竟然知道該死,還不把刺客盧志軒給朕拿下。”無人可靠之時,姬小小必須強硬起來,自己給自己撐起一片天地。
興許是驚恐姬小小的氣勢,侍衛們不再三緘其口,非常果斷地擒住了盧志軒。
“呂映,我恨你,我恨你……。”
盧志軒鼻孔朝天,頭微微昂起,他不是膽大包天,就是心胸廣闊,此時認不清現實,依然狂妄叫囂。
狂又如何,盧志軒到底被皇宮的禁衛軍被關到了牢裡。
一年之計在於春,一日之計在於晨。
隔天大早,晨曦微露。上書房外的花草樹木,枝葉上露水欲滴。清冷的微風,輕輕柔柔,拂面而過,留下淡淡清香。
姬小小打著哈洽,任由人將龍袍給她披上,洗漱完後,在太監女婢的引路下,迷迷糊糊來到金鑾殿。一屁股做到龍椅上,沒等矇頭呼呼大睡,底下傳來了沸騰翻滾的喧天聲浪。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繞樑之音,抑揚頓挫,跪地磕頭,整整齊齊。
姬小小猛然驚醒,那點小瞌睡,在聲勢浩大的萬人朝拜中煙消雲散,心中唯餘無限豪邁和凜然傲氣。
“這就是當皇帝的感覺?”姬小小一錘定音,“爽。”
過了把做皇帝的癮,姬小小輕啟雙唇,“眾卿家,平身。”
原主不愛上朝,沒有多少的經驗可知指導姬小小。姬小小也不想被人罵是初次進城的土包子,沒重大事情,絕不開口說話。
緊閉口舌,姬小小卻是看得津津有味。高高在上,如同天上仙人,俯瞰這人世萬萬之人,他們的小動作,姬小小盡收眼底。
這不,底下一個年近五十的老大娘,也就是盧志軒的親生母親盧桂婷,對著周圍使眼色的小動作,姬小小沒錯過一點一滴。
過了會兒,一個身著三品朝服的女人說道,“皇上,臣有本奏”
“說。”姬小小表情嚴肅,威嚴不可侵犯。
“昨日,皇貴夫賢良淑德,德藝雙馨,卻被打入監牢,臣懇請皇上,看在皇貴夫陪伴皇上您六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下旨無罪釋放皇貴夫。”
女人說完了話,雙腿像是被萬千斤重的鋼鐵石頭,狠狠往下拽去般,那鏗鏘有力的一跪,直擊人的心房。
姬小小心如鐵石,沒有任何的觸動,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無骨似水攤在了龍椅上。
賢良淑德?德藝雙馨?這是在暗諷我無理取鬧了!
“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朕還不知侍奉天子,在你們這些大臣眼裡,竟是功勞苦勞。”姬小小勃然大怒,大力拍了下扶手,“能侍奉朕,是你們祖上九輩子修來的福氣。現在跟朕說功勞,要無罪釋放盧志軒,你們好大的臉,好大的心啊?是不是再過會兒,你們就要朕從這龍椅上滾下來。”
見姬小小真的發怒,一干大臣趕忙磕頭認錯,就差舉頭三尺,就地立誓,他們祖祖輩輩忠心耿耿的,永遠是呂氏皇子皇孫。
姬小小發怒不想發言,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大臣們不想槍打出頭鳥,一時間,以往鑼鼓喧天的金鑾殿,靜得讓人心怯膽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