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葉和雪蘇兩人的用途,可現在婚事還沒正式定下來,兩個下賤的丫頭和他有什麼關係?他會惱怒,全然是因為展歡顏,不管怎麼說展培都是她的親生父親,她居然就這樣明目張膽的擺了自己的父親一道兒?
這個女人,也實在是太無法無天,甚至可以說是黑心了。
“一報還一報,殿下這樣的誇獎,臣女愧不敢當。”展歡顏看也不看他一眼,更是全然無視他言辭之間的諷刺和警告,反而輕輕的笑了出來道,“雪蘇的姿色不錯,又是個懂事兒會服侍人的,也算是我對父親盡孝了。”
雪蘇要聽了展培的吩咐來害她,她現在不過就是將計就計而已,手段沒變,就連那藥都是展培給的,現在這兩個人自食惡果,展歡顏可不覺得自己有錯。
北宮馳見她一副冥頑不靈的表情,臉色就越發陰沉的難看。
展歡顏算計著時間,覺得裡頭展培和蘇雪應該差不多穿戴妥當了,也就不再理會他,舉步走了進去。
雖說是睡了個丫頭不是什麼大事,可是被人當場撞破,展培也是無地自容。
展歡顏走進門去,雪蘇已經霍的抬頭朝她看過來,那目光裡夾帶淚痕,如泣如訴——
她不傻,到了這會兒要還看不出是展歡顏設計的她,那就真是白混了。
可是如今生米已成熟飯,還能怎麼辦?
展歡顏對雪蘇的仇視視而不見,只是峨眉微蹙拽了下老夫人的袖子,小聲提醒道,“祖母,二殿下還在院子裡等著和父親告辭呢。”
老夫人的心口又是忽的一縮,而展培更是麵皮發紫,哪裡還有臉去見北宮馳。
正在遲疑間,外面孫遜就走了進來,對展培拱手一禮道,“侯爺,我家殿下還有公事要忙,說是就不打擾您了,先走一步。”
言罷也不等展培反應就又自顧退了出去。
而彼時北宮馳早就先行一步離開,不在院子裡了。
展培是死活都沒臉了,老夫人心裡卻是焦急,忙對展歡顏道,“顏兒,你去送送二殿下。”
“是,祖母!”展歡顏應了,不緊不慢的出了墨玉齋,果然就見北宮馳正站在門口等著她。
聽到她的腳步聲,北宮馳就轉身看過來,道:“展歡顏,你果然是與眾不同,今日你給是示警本王都記下了,至於你提的條件——本王也會仔細的權衡考慮,晚些時候再給你答覆,不過到時候你最好不要食言才好。”
展歡顏一愣,一時有點沒能反應過來。
北宮馳見她眼底迷濛的眼波,心情突然就愉悅了幾分——
女人終究只是女人,就算再聰明再有手段的女人,都會有弱點和軟肋,不能全面放開。
他上前一步。
展歡顏想要後退拉開距離,卻是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退避不得。
他的目光俯視下來,直視她的眼睛字字清晰而低緩的從唇齒之間迸射出來:“你今天的舉動,說是報復你父親的無情,實則還是為了警告本王的不是嗎?你睚眥必報,無所不用其極!好!這樣很好!本王突然覺得,如果真要娶了你,未嘗也就不是件好事!”
展歡顏的神色惱怒,冷笑道:“憑什麼?”
這人是受了刺激了吧?之前她明明已經把話說的十分清楚了,他還說要娶?
北宮馳但笑不語,只就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就鬆了手,彈了彈袍子轉身大步離開。
展歡顏沒空和他計較,只就看了他的背影一眼就轉身進了院子。
只是北宮馳最後那一眼的目光卻讓她如芒在背,事後想想怎麼還都覺得不自在。
屋子裡,老夫人冷著臉坐在上首,展培訕訕的坐在旁邊,雪蘇則是忐忑的跪在地上。
“到底怎麼回事?”展歡顏進門的時候正聽得老夫人拍著桌子對展培罵道,“青天白日的,你就這麼忍不住?髒了顏兒的屋子不說,現在還當著梁王的面上丟了這麼大的人,這要是傳揚出去,你的臉沒處擱不說,咱們闔府上下以後也都不用再出去見人了。”
“是兒子糊塗。”展培自己也沒想過會鬧了這一出,心裡更是惱恨異常。
之前他是在書房裡久等展歡顏不到,心裡燥得慌,想著那丫頭別是又鬧性子,就過來房間裡看,不曾想就剛好撞上雪蘇衣衫不整的藏在屋子裡。
當時也不自知是怎麼回事,就是沒忍住,稀裡糊塗的就把人給辦了。
古大夫配的那劑藥其實效力也就是一陣,雪蘇被他剛一折騰就醒了,原是恐慌的想要掙扎推拒,奈何也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