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語喬用錯了藥?
展歡顏下意識的抬頭朝北宮烈看去。
北宮烈觸到她的視線就不覺皺了下眉頭,不悅的扭頭對墨雪道:“朕要上朝,沒工夫管她那些雞毛蒜皮,用錯了藥讓他們找太醫去,找朕有什麼用?”
墨雪聽了這話卻是心情舒暢,幹錯響亮的應道:“是!”
然後就步履輕快的轉身走了出去。
展歡顏卻有點心不在焉的,手下動作不覺的遲緩,壓在北宮烈的腰際許久沒有挪動。
北宮烈就勢拉過她的指尖在手中捏了捏,道:“時間還早,朕先去上朝,你再上床睡會兒!”
展歡顏顯然是沒聽見去他的話,只就仰頭正色看向他道:“不是意外吧?”
除了大婚那天她基本已經認定是北宮烈給單語喬動的手腳之外,現在她是著實不覺得展歡顏有親自去對單語喬下手的必要。
他還不至於閒的這麼無聊。
“必然不是!”北宮烈道,唇角彎起一抹笑。
這會兒他是衣著已經打點妥當,展歡顏卻還披頭散髮,只穿了身明黃色的中衣在走來走去。
他太后摸了摸她腦後披散下來的柔順長髮,然後才是慢慢說道:“想必是江海的事給她提了醒兒,這會兒她開始全面戒備清洗底牌了。”
展歡顏靈機一動,已經瞭然,“她慣常用的就是這位袁太醫?”
“平時看病她會用劉院判和一位管太醫,但是私底下幫她做事卻是袁太醫。”北宮烈道:“你不用管她,她要借題發揮就隨她去,橫豎也找不到你的頭上來。”
“她是心知肚明,可架不住這世上的蠢人也是不少的呢!”展歡顏無奈的笑笑,語氣半真半假。
單太后是心思玲瓏滴水不漏,可單語喬那女人——
相對而言就屬於沒腦子了。
怕是單太后只要稍稍誤導一下,就夠她折騰的了。
“那也是他們的內鬥而已。”北宮烈道,凜然的一勾唇,“好了,時候差不多了,朕先走了。”
“嗯!”展歡顏點點頭,還是有點心不在焉的樣子。
北宮烈每每見她想著這種勾心鬥角的事情入神的樣子就會哭笑不得,這會兒知道她反應不過來,眼中光線明亮一閃,忽而傾身在她額頭印了一個吻,然後才一轉身大步的走出了寢殿。
展歡顏是聽到他的腳步聲才後知後覺的醒悟過來,抬手撫上額頭,忽而便有幾分不自在的紅了臉。
碧玉從鳳鳴宮回去的時候,在大門口也剛是遇到從袁太醫府上回來的侍衛,兩人一前一後的進了正殿。
見到只有他們兩人回來,單語喬不禁詫異。
單太后也皺了眉頭道:“怎麼就你們兩個?人呢?”
“皇上去上朝了。”碧玉小聲道:“說是不得空,萬事憑太后娘娘做主就行。”
單語喬聽了這話,心裡不免一陣失望。
而單太后的心思顯然沒往方面使,轉而有看向後面跟進來的侍衛。
那侍衛的臉色不太好,見她看過來就匆忙跪下去,請罪道:“太后娘娘恕罪,奴才去是晚了一步,去是時候那袁太醫他——已經懸樑自裁了!”
“什麼?”單語喬第一個不可置信的猛地從椅子上彈了起來,“你說袁太醫畏罪自殺了?”
“奴才去的時候人已經沒氣了。”那侍衛回道。
單太后的面色一片陰沉。
劉院判也是倒抽了一口氣,惶惶道:“這——這怎麼會這樣?”
“還用問嗎?這分明是做賊心虛了!”雪凝憤憤說道。
單語喬就更是不甘心,咬牙看向單太后,“在這個節骨眼上他人卻死了,這擺明著是有貓膩,您一定姑息,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
說著就又忍不住抹起了眼淚。
單太后就見她這副沒出息的樣子就是心煩,不過場面上的面子還是要顧及,只就冷著臉道:“叫大理寺的人去他家裡查一查,看有什麼蛛絲馬跡留下來。”
“是,太后!”碧玉應了,快步走出殿外去傳信。
既然沒有拿到人,這也就成了無頭公案了,單太后也就打發了劉遠征回去。
待他走後,單語喬就更是忍無可忍道:“娘娘,這件事擺明著就是有人買通了袁太醫設局來陷害臣妾的,他想一了百了沒那麼容易,您一定要揪出那個賤人來,給臣妾一個公道!”
“閉嘴!”單太后卻是目色一厲,冷冷打斷了她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