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浸在了三九寒天的冰水裡,冷的發抖。
展歡顏不會無緣無故的追究當年的事情,現在她知道了裴氏的死是和江氏有關,那麼後面必定不會善罷甘休。如果真要由著她去翻舊賬的話,要鬧起來,裴家勢必不會撒手不管,到時候的話——
張媽媽想著就不覺得打了個寒戰,連忙壓下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
展歡顏回了屋子,桃葉已經把洗澡水準備好了,展歡顏簡單的沐浴之後就打發了她下去,自己吹了燈,將朝向院子裡的窗子開啟一個縫隙,站在視窗,拿了帕子漫不經心的絞著頭髮想事情。
江氏和展培合謀害了她母親的事,早在聽展歡雪親口說出來的時候她就已經深信不疑,如果不是確有其事,展歡雪也不會說,她會藉機逼供張媽媽,只是為了確定到底有多少人參與到了這件事裡頭。不僅僅是罪魁禍首的江氏,她要讓當初所有參與這件事的人都付出相應的代價,一個也不會放過。
展歡顏在窗前站了良久,二更過後,偏院的燈火也都逐漸的熄了,夜深人靜,就見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從下人房的方向出來,快速的穿過院子摸了出去。
是——
張媽媽。
展歡顏的眸子就不覺的閃了閃,綻放一抹幽暗的冷光,掏出袖子裡一個小瓷瓶在手裡晃了晃,喃喃道:“張媽媽,可不是我不給你活路走,而是你自己活得不耐煩了要自尋死路,你就自求多福吧!”
展歡顏隨手關了窗子轉身。
屋子裡雖然沒有點燈,但是藉著外面的月光也還有些朦朧的光線透進來,夜色中那人又不知道是來了多久了,一直靠在一根柱子沒吭聲,這時候才直起身子走過來,盯著展歡顏捏在手裡的小瓷瓶抬了抬下巴:“手裡拿的什麼?”
對於北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