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蠢蠢欲動,尤其是南疆的蠻夷人和北疆的遊牧民族,試探性格的屢次滋擾百姓生事,為了控制他們,朝廷不得不在這兩處大量屯兵來震懾他們。
而除去耗在這兩處的兵力,也就屬齊國公裴獻手裡的三十萬大軍最值一提。
這就是為什麼北宮馳會如此的大費周章來算計她的理由。
現在雖然送展歡雪入宮埋下皇嗣內應的這一步棋作廢,可是他們打在自己身上的如意算盤卻不會就此消止。
所以為今之計,便只有快刀斬亂麻,用一劑猛藥把所有的後患斷掉。
至於效果麼——
想必一定會帶給北宮馳和單太后等人諸多驚喜。
這樣想著,展歡顏就不決失笑,這一笑十分的暢快隨意,眉目之間有柔和的暖意漾開,將她那張清麗的容顏襯托的十分生動,彷彿是開在暖陽底下的一朵絕豔的薔薇花,暖意融融沁人心脾。
展歡顏兀自笑的失神,等到後知後覺的發現屋子裡的氣氛不對已經是好一會兒以後了。
她下意識的扭頭看去,唇畔掛著的一絲笑容還不及收斂便是對上那男人深色湖泊一樣漆黑深邃的眸光。
“臣女見過陛下。”展歡顏的心頭一凜,趕緊穿鞋下地跪地請安。
“嗯!”北宮烈淡淡的應了聲,他也不知道是在那窗前站了多長時間了,只是這會兒被展歡顏發現才款步移過來,很是自來熟的隨意坐在了榻上。
展歡顏跪在地上,眉頭微皺,心裡卻是犯起了嘀咕——
這人貴為一國之君,怎麼就有這樣半夜翻人窗子的習慣?再想到北宮馳和展歡雪之間的那一腿,倒是起了點惡劣的心思道:難不成他們皇家的人都有著這種翻牆翻窗戶的特殊癖好?
這麼一想,思緒便飄的有些遠,北宮烈連著喚了她兩聲她都沒聽見。
北宮烈大約是也沒想到她對著自己的時候居然也敢放寬了心思走神,就直接抬指彈了桌上的一枚棋子到她腳邊。
展歡顏一驚,趕緊收攝心神抬頭看去。
“朕在問你話!”北宮烈道,語氣頗為不耐。
展歡顏心裡一陣忐忑,垂下眼睛,道:“臣女一時失態,不知道陛下問了什麼?”
北宮烈聞言,眉心不覺的微微一跳——
這女人,竟然是真的在走神。
不過再一想到她方才失神時候燦若桃李一般明豔的笑臉,心裡的怒氣倒是奇蹟般的散了。
“起來吧!”隨後他道,卻也沒有重複之前的問題,只就以手指輕叩了兩下棋盤道,“聽裴雲默說你的棋藝不錯,陪朕下一盤吧!”
和他對弈,展歡顏本身就很有壓力,只是卻又無從拒絕,只能硬著頭皮應下,謹小慎微的在他對面的榻上坐下。
北宮烈也不問她,徑自便拈了黑子在手。
展歡顏持白子,既然裴雲默已經在北宮烈這裡透了她的底,她也就不再藏著掖著,自是盡全力出手。
北宮烈本來也沒太當回事,走了几子之後卻是起了興致——
這女人下棋的路數與他竟是如出一轍,都是從大局著手,放眼下來,每一子落下都儘量在發揮控制全域性的作用。
按理說一般的女子下棋,大多隨興而為,可是這個女人卻有著比一般男子更加縝密周到的心思,而且不可否認,她不僅走的是這樣統帥全域性的路數,並且也做的十分好。
“你家二姑娘的事,朕已經聽說了。”北宮烈的心情倒是分外的愉悅幾分,一邊落了一子,一邊閒閒的開口。
他所謂的知道,展歡顏自然也知道是怎麼一回事,肯定指的並不是只是展歡雪感染疫病的那一則訊息,這個人,能坐上九五之尊的位置那就絕非等閒,有這半天的功夫,已經足以讓他把展歡雪和北宮馳的事情都摸的清楚透徹了。
“嗯!”展歡顏點頭,並不覺得意外,只道,“臣女答應陛下的事情已經踐諾,還希望陛下也能信守約定,替臣女解圍。”
北宮馳又落一子,目光盯在棋盤上,似是在思忖,片刻之後才道:“君無戲言,這個自然,說吧,你想要朕怎麼做?你當是知道,太后既然已經打定了主意的事,想要她改變初衷並不容易。”
展歡顏解了他的燃眉之急,即使再為難,他也萬不在這個小女子的面前失了自己的信用和顏面,所以這話出口,就絕非玩笑。
只是展歡顏要擺脫北宮馳的那門婚事,現如今最好的法子卻還是唯有另擇良人,嫁人這一條路。
思及此處,北宮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