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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雲默說這藥一點一點的吃不會露出跡象,可一次吃的多了也會當場斃命,崔姨娘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這件事就不可能不把這藥的詳細作用告訴直接負責下手的人知道,所以這水,鳳枝是無論如何也沒有膽子喝的。
張媽媽看了展歡顏一眼,卻是欲言又止,上前取了一碗水就掰開鳳枝的嘴巴往裡灌水。
“大——”鳳枝驚呼,還不等出聲,張媽媽一碗水灌下去她就嗆的拼命咳嗽。
張媽媽又端起一碗,鳳枝終於慌了,再也橫不起來,連忙道,“大小姐饒命,我招!奴婢認罪了,求您放過我吧,別再灌了!這些東西上的毒藥都是奴婢抹的,都是奴婢做的。”
“沒想到真的是你!”琦花驚訝不已,一時間表情複雜極了。
她是真的從頭到尾都沒有懷疑過鳳枝,原來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鳳枝嗚嗚的直哭,滿眼乞求的看向展歡顏。
“大小姐,這丫頭背後一定有人指使!”張媽媽看向展歡顏,等她的吩咐。
展歡顏只是神色淡然的垂眸看著自己的裙裾,半晌才揮了揮手,“張媽媽,把這兩個丫頭送給母親處置吧。”
就算是人證物證確鑿,可是真要動崔姨娘,還是得要這個家裡的主母出面的,這個燙手的山芋直接丟給江氏就好,橫豎江氏和崔姨娘之後還有著舊恨呢,她也不擔心江氏會偏袒。
張媽媽一愣,展歡顏說完已經起身回了屋子。
不多一會兒琦花收拾了院子裡的爛攤子進來,神色還是很有幾分唏噓,道:“大小姐,您怎麼會想到是鳳枝呢?奴婢一直都以為是芝蘭才是和崔姨娘串通的人。”
展歡顏坐在燈下,重新把頭髮散開慢慢的梳理,一邊道,“你沒看錯,芝蘭的確是崔姨娘的人。”
琦花更加不解,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所以大小姐才讓張媽媽把她也一起送去給夫人處置?”
展歡顏莞爾,算是預設,“的確芝蘭才是崔姨娘安排在我院子裡的眼線,可她最多也就只是個跑腿傳信的,你也不看看那芝蘭是個什麼膽量的人,要她來下毒害我?只怕她會手抖的連毒藥都拿不住。”
琦花想了想,深以為然,只就若有所思的垂下頭想事情。
展歡顏把放在手邊的那把鑰匙遞給她,道:“你瞧瞧這把鑰匙有什麼不同。”
琦花滿心狐疑的接了,左右看了看,除了材質比較新之外倒是沒能覺出什麼。
展歡顏微笑著看過去,道:“你仔細摸摸那邊緣,這把鑰匙顯然是倉促打磨出來的,邊緣還有許多的碎銅屑沒有處理乾淨,如果用這把鑰匙開幾次鎖,就不可能還留下這些毛刺了,所以芝蘭屋子裡的這把鑰匙根本就沒有用過。鳳枝她很聰明,大約是從那天你故意和她爭執摔了東西之後她就多留了個心眼,提前在芝蘭那裡留了東西,就等著這一日東窗事發了。”
琦花聽著,還是有點不敢相信,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可是她們都是給崔姨娘辦事的,這樣狗咬狗,就不怕連累自己嗎?”想了半天,琦花還是迷糊的很。
“你真以為鳳枝做的事情崔姨娘會不知道?”展歡顏搖頭,輕輕的笑了出來,目光落在牆角的宮燈上,神色寧靜,“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給芝蘭下套也是崔姨娘和鳳枝兩個裡應外合的把戲。以前崔姨娘無人可用,只能靠著芝蘭給她從我這裡遞訊息,可是芝蘭的膽子太小,終究成不了大氣候,所以她也不敢委以重任,否則若是讓芝蘭握著把柄了,一旦有朝一日東窗事發,芝蘭肯定是要扛不住,把她供出的。可是現在不一樣了,她有了更得力的鳳枝,芝蘭的存在就沒有意義了,藉著這個機會除掉還能永絕後患。”
琦花聽的目瞪口呆,不過就是兩個丫頭而已,若是讓她來猜她只會是覺得兩人平時不和睦,鳳枝因為記仇才拉了芝蘭做替死鬼。
展歡顏看著她吃驚的樣子,繼續道,“鳳枝應該知道芝蘭和崔姨娘之間的關係,但是芝蘭卻不可能知道鳳枝的存在。這樣一來,鳳枝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她的身上,她就算知道是鳳枝害她,也不會聯想到崔姨娘那裡去。剛才在院子裡的情形你也看到了,芝蘭笨嘴拙腮的,倒是被人往母親面前一推,連替辯解都不能。再者了,鳳枝這一次做的事情很周到,完全可以叫她百口莫辯,只能去做這個替罪羊了。”
芝蘭的屋子裡有毒藥和鑰匙,偏偏在這個風尖浪口上還三番兩次的半夜跑出去,展歡顏可不信這都是巧合,必定是有人故意要做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