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
“不用!”展歡顏連忙就要抬手製止,可是因為咳嗽的太厲害,說兩句話都氣喘吁吁的,“二妹妹舊疾復發,還是叫古大夫去照管她那邊吧。”
“你這孩子,雪兒是我的女兒,難道你就不是了嗎?”江氏嘆一口氣,語氣強硬的瞪了琦花一眼,“還不快去?”
“是,夫人!”琦花應道,爬起來趕緊小跑著去了。
展歡顏咳嗽了好一會兒,整張臉漲紅,更顯出幾分不自然的病態。
琦花的動作很快,不多會兒就把古大夫找了來。
“顏兒身子不舒服,你過來給她瞧瞧。”江氏道,從床邊起身,被李媽媽扶著在旁邊的繡墩上坐下。
張媽媽如今對江氏避諱的緊,知道江氏來了就故意躲著沒露面,倒是巧玉極有眼色的斟了茶送進來。
古大夫取了脈枕,琦花又拿了絲帕蓋在展歡顏的手腕上由他診脈。
當著江氏的面,古大夫就格外重視,仔細的給展歡顏把了脈。
展歡顏靠在軟枕上半坐著,一直注意著觀察著他的表情,見他收拾了脈枕才道:“古大夫,如何了?”
“大小姐是染了風寒,沒什麼大礙!”古大夫道,又起身對江氏回稟,“夫人,大小姐自小就身子弱,這些年雖然調養的好了些,但是底子總歸是比平常人薄了些,這回感染風寒又沒及時診治所以這會兒瞧著是有些嚴重的,不會有妨礙的。”
“確定只是感染風寒?”江氏確認道。
她的心裡有一個明顯的疑團,可是當著展歡顏的面卻不能問。
“是,只是風寒而已。”古大夫道。
“那你開方子吧!”江氏點頭。
琦花取了紙筆過來,伺候古大夫留了藥方,然後又把方子拿給江氏過目。
江氏只是象徵性的掃了眼,又對古大夫道:“顏兒這病什麼時候能好?”
“這——”古大夫十分謹慎的估摸了一下才道,“夫人您是知道的,這夏日裡的傷寒尤其要好的慢些,大小姐這病又拖了幾日,要完全調養好可能得多費一段時日的功夫。”
展歡顏只是安靜的聽著,並無異議。
倒是江氏將信將疑,不過她也沒說什麼,又對展歡顏囑咐了兩句讓她安心養病,便帶著古大夫和李媽媽離開。
出了墨玉齋的院門,江氏就止了步子,扭頭看向古大夫又再確認一遍道:“大小姐真的只是感染了風寒?”
“小的方才診脈,的確是風寒的症狀。”古大夫道,垂著眼睛十分恭敬的模樣,並不去接觸她的視線。
江氏臉上布了層陰雲,沉默片刻才冷聲道,“這段時間用點心,好生伺候著大小姐,知道嗎?”
“是,小的一定盡心盡力。”古大夫道。
正說著話呢,後面巧玉就急匆匆的追出來,大聲道:“古大夫留步!”
巧玉提著裙子快跑過來,先是給江氏端正的行了個禮,然後不好意思的對古大夫道,“古大夫,剛才我收拾東西的時候不小心打翻了茶碗,把您留下的藥方給溼了,麻煩您過去再重新寫一張吧,我們好照著抓藥。”
巧玉是自己的人,江氏對她的話不作他想,只是不悅道,“怎麼這樣毛手毛腳的?”
“是奴婢一時失手!”巧玉道。
其實是她要收拾茶碗的時候不小心被琦花碰了一下,不過都是小事情,不值得一說。
古大夫看了江氏一眼,江氏擺擺手,“你去吧!”
“是!”古大夫這才應聲跟著巧玉回了墨玉齋。
江氏卻是站在原地沒動,回頭看著墨玉齋大門的方向若有所思。
李媽媽肚子裡也是憋了半天,這才終於忍不住走上前道,“夫人,您是不是覺得大小姐這病——來的有問題?”
“你說呢?”江氏反問,眼底有冷諷的目光浮現。
“老奴愚鈍,倒是沒看出什麼來。”李媽媽絞盡腦汁的想了一遍,最後還是一頭霧水,“難道夫人您發現了什麼?”
“那丫頭的症狀瞧著倒像是感染風寒,可是剛才我和她坐的近些,卻是瞧著她的眉心底下隱隱泛著點灰,瞧著有點不太對勁!”江氏道。
“夫人是說——”李媽媽一驚,險些脫口叫出來,她忙是捂住了嘴巴不可置信的低聲道,“難道這大小姐是被什麼人算計了嗎?”
“這還不好說,我也只是懷疑。”江氏道。
“那——夫人要不要查一查?”李媽媽試著道。
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