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心思,誰能說是十拿九穩的把握在手裡?
展歡顏的樣貌生的又好,萬一真的讓北宮馳動了心,到時候她豈不是就白忙活了?
展歡雪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但是腦子裡想著北宮馳的話還是有些猶豫,“可殿下說是留著她還有用,萬一我真的對她動手,回頭壞了殿下的事的話——”
“二殿下那是哄您呢,大小姐不過就是個尋常的閨閣女子罷了,您還真指望她在大事上能給二殿下幫上什麼忙嗎?”海棠道,語氣中滿是不屑,“奴婢可是從巧玉那裡得了訊息,頭兩個月大小姐去綢緞莊子那次和二殿下在街上遇到,還拉拉扯扯的說了好些話兒呢,據說,二殿下對大小姐可是殷勤的不得了。”
“怎麼還有這種事?我怎麼不知道?”展歡雪勃然變色,聲音不由的拔高。
“是大小姐警告下頭的人把訊息壓下去的。”海棠道,奴婢也是費了不少的心思才套了巧玉的話出來,“二小姐,反正奴婢瞅著二殿下對大小姐的心思可不簡單,您可得考慮清楚了,您現在所有的指望可都是在二殿下身上呢,這萬一若是叫大小姐鑽了空子的話,您這一輩子——”
展歡雪是一門心思的撲在了北宮馳的身上,根本不做他想。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如果北宮馳要迷上展歡顏而捨棄了她,她的下場將是何等悽慘,幾乎不用想都知道。
展歡雪捏著帕子,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二小姐?”海棠還在旁邊攛掇。
“好!”展歡雪終於一咬牙,眼中迸射出狠厲的神情來,“替我更衣,我要去見母親。”
要除掉展歡顏,最穩妥的法子就是讓江氏出手了。
“小姐,您臉上的疹子還沒好呢,古大夫囑咐了,不叫您吹風。”丁香忍不住小聲提醒,“而且現在天色還早呢!”
展歡雪的病被盛傳是疫病,所以一旦發作起來,江氏就會下令禁她的足。
“也不差這一時半刻的,等到晚上也不遲。”海棠道。
“不行!”展歡雪一旦定了心思就片刻也等不得,在房裡轉了兩圈道,“丁香你去母親那裡,就說我不舒服,把她請過來。”
“這——”丁香遲疑。
展歡雪看不出來,他們幾個丫頭卻都知道,夫人對二小姐這病可是忌諱的很,每回二小姐一病,夫人基本上都不會出現,生怕被她傳染了。
“磨蹭什麼?還不快去?”展歡雪斥道。
“是,二小姐!”丁香知道拗不過她過,只能答應著去了。
海棠伺候展歡雪換了衣裳,又叫人進來把地上的碎瓷渣收了。
那邊丁香忐忑的去了翠華苑,江氏本來正靠在暖閣的炕上閉目養神,聞言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怎麼又不舒服?你們幾個到底是怎麼伺候小姐的?三天兩頭的病,還動不動就要死不活的?”
自從遭了崔姨娘的狠手,這段時間她的胎象一直不穩,所以府裡的大事小事都儘量避開不理,生怕一個不小心再衝撞了自己的肚子,可是這個展歡雪就是不給她省心。
“昨兒個小姐在齊國公府的時候落水,感染了風寒,再加上舊疾復發,這會兒渾身發熱,一直喊著疼,奴婢害怕,只能過來請夫人了。”丁香跪在地上,硬著頭皮道,根本不敢去看江氏的臉色。
展歡雪那病,江氏想想都覺得心裡鬧的慌,猶豫了一下道,“李媽媽,你叫上古大夫去聽雪樓瞧瞧吧!”
“是——”李媽媽剛要應下,丁香卻是急了,連忙道,“夫人,二小姐現在正在病中,一直哭著要見您,能不能請您憐憫一二,親自過去看看小姐?”
丁香竭力的保持鎮定,可江氏是什麼人,立刻就看出了破綻,目光一冷道:“到底什麼事?你這賤蹄子是把心眼耍到我這裡來了嗎?”
“奴婢——奴婢——”丁香渾身一抖,磕頭道,“小姐是真的想要見夫人,夫人,您就發發慈悲吧!”
如果她這一趟不能把江氏請去,展歡雪正在氣頭上,鐵定扒了她的皮。
江氏挑眉看了李媽媽一眼。
李媽媽的神色凝重,低聲勸道,“夫人,不如還是走一趟吧,看著樣子,二小姐可能真有什麼事。”
江氏還在猶豫,李媽媽又道,“今兒個早上古大夫請脈之後不是說了,夫人最近這段日子養的好,不會有什麼大的問題嗎?”
江氏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肚子,終於妥協,叫李媽媽服侍著換了衣裳一起去了聽雪樓。
不過她對展歡雪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