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便可,無需多言。”
吳聊低頭跟他對視著,明月小公子的下巴尖尖的,因抬頭看他而微微抬起,吳聊忍不住伸手輕輕握住了他的下巴,大拇指緩緩撫摸著他的紅唇。
明月池妖嬈的眼中漸漸蒙上一層明媚的朦朧,隱隱有瀲灩的水光。
“我愛你至此,你可曾愛過我一分?”明月池仰頭看著吳聊,又像是透過他看著別人。
吳聊微微鬆了手,他剛剛為了入戲把他當成白連,沒想到這明月池也將他看做了另一個人。
“不曾嗎?原來都是我痴心妄想,一切都是我痴心妄想。”明月池的眼中閃過一抹委屈,濃密的羽睫脆弱地眨了眨,一行熱淚就順著臉頰滴落到了吳聊的掌心之中。
吳聊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落淚無聲勝有聲啊,這明月池看來是真心愛那個人的。
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竟能夠俘獲鳳鳴第一美男的心。
“愛情沒有痴心妄想,你要去爭取,哪怕上窮碧落下黃泉,也要追到他,哪怕你怕見他,又忍不住想他,哪怕……你欠他至多,也斷要尋到他,將欠他的,都一一補回來……”吳聊抬眼望望窗外的朗朗明月,嘴裡說著說著,聲音越來越小,漸漸低不可聞,“哪怕,你跟他只能擁有曇花一現的幸福。”
明月池眯了淚眼,笑得淒涼,“哪怕,他不曾看你一眼?”
“他看你了,只是你不知道。”吳聊突然笑了下,他在笑自己本就不懂愛,卻來教別人,笑自己的不自量力,笑自己的自作多情,於是,他說了這樣一句話,“不管是不是真的,你只心裡這樣認為,這便是真的了,或許以後,他真的能看著你,再不移開視線。”
這也是吳聊自己的信念,每一世的白連都不可能愛他,就像白廉,那一世,他感受不到白廉的愛,孤寂,寒冷時時浸透著他的心,但是他始終欺騙著自己,白連是愛他的,如果連白連都不要他了,他真的是沒人愛了,如果擁有了再失去,那還不如從未擁有。
他本以為自己就那樣單身一輩子了,可沒想到遇到了皮卡鼠,遇到了白連,讓他嚐到了被愛的滋味,從此愛上那種感覺,那種讓他心中欣喜,滿足的感覺。
皮卡鼠說:你不可能不付出,愛情是平等的,白連不會每一世都巴巴的上來粘著你。
所以他執著的尋找白連,每一世相處,每一世都能認清一分自己的心,或許他現在還很迷茫,他只是執著的尋找他闖下去的理由,他真的愛上白連了嗎,怎樣才是愛?是心裡的那份欣喜,那份思念,還是其他的什麼?
每一世的相處,每一世都在成熟,他們的愛情正在破土發芽。
或許有一天,他能真得懂得愛情的真諦,那時,應該就能花好月圓,天長地久了吧。
“小池!”門被人重重的推開。
正在互倒酸水的兩人怔了怔,吳聊下意識地想推開明月池,可下一秒又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伸手輕輕的擦拭著明月池淚溼的眼角。
“小池,終於有一個是你看對眼的了?”明月語顯得十分高興,鳳眼笑眯眯地來回掃視著吳聊和明月小公子。
明月池在明月語看不到的角度對吳聊彎了彎唇角,下一刻,他就驚慌失措的直起了身,低著頭羞紅了玉頰,想要表達的意思不言而喻。
吳聊乘勝追擊的說道,“明月小姐,我想同小池出去遊玩一些時日。”
明月語遲疑地皺了皺眉,“這……恐怕不妥吧。”
“我定會照顧好小池。”吳聊誠懇的應道,心裡卻在不停的催促對方趕緊應下,他任務完成就可以繼續尋找白連去了。
“我看小池整日裡悶在家裡,出去散散心也是好的。”一個柔媚的聲音突然插了進來。
屋內的幾人同時一怔,明月語大喝道,“花離,你來做什麼!”
“我就不能來嗎?”一個身著玄衣的男子靠坐在窗欄上,笑得魅惑至極。
吳聊被他笑得心神一晃,這古代的風水是有多養人,一個兩個地出來重新整理他對美人的認知。
如果說明月池是冰清玉潔白無瑕的雪蓮花,那麼這玄衣男子就是美麗卻致命的罌粟花。
“小池,你可還記得我,記得我那因你而死的妹妹?”那男子輕盈的跳下了窗,步態妖嬈的走近了三人,神態慵懶得像只貓。
“花離,花英自尋短見,如何怨得我弟弟,怪只怪她太痴情,也太想不開!”明月語抽出了腰側的利劍,警惕地上前攔在了明月池前面,擋住了玄衣男子花離的視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