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嵐琥最瞧不上週氏這種,一邊揹著謝皇后搞七搞八,一邊還要藉著人家的勢,狐假虎威。
因此她颯然笑道:“我家夫君最是敬佩徒侯爺的忠君愛國、義勇拼搏。能和徒家結親,他可連誇了我好些天吶,哈哈!不過要說到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事吧,擱我看,還真不一定。不然怎麼會有那做嫂子的成天惦記著給妹夫房裡送人吶?這要是讓當妹妹的知道的話,恐怕不會覺得這嫂子是拿自己當家人了吧?”
這番話說得直白,把周氏一直遮掩的醜行一下給捅了出來。
雖然周氏不止找了徒家一家人商議給皇帝塞人的事情,可還真沒幾個人敢把這事給捅出來,就怕落個豬八戒照鏡子,裡外不是人。
不過孟嵐琥對陳鯤和謝皇后比旁人可有信心多了。她本來還不想整治這周氏的,誰讓她非要跳起來找揍呢。所以丟臉這種事,大多數都是自己先不要臉,才造成的。
被孟嵐琥氣得臉都要掛不住的周氏正想罵人,就看到坐在孟嵐琥下手的一位小姐,用一種可怕的眼神死死盯著她。
吳敏心中已經研究出大約十六種法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除掉周氏,如今看她猶如看一具屍體般,正琢磨著怎麼更好地毀屍滅跡呢……
周氏打了個哆嗦,此時池老太君笑道:“今日難得大家齊聚,不如化干戈為玉帛,然後再就把這些玉帛都捐給老婆子我好了,哈哈哈。”
大家也識相地跟著笑了起來,氣氛才算暖了過來。
從這天起,傅瑛珂是真正對女兒的婚事放下心來,有個這樣的婆婆簡直比找個好夫君還難啊!
而其他人家也領教了泰伯府的行事風格。若是沒礙著她們,自然是和和氣氣極好相處。若是想要坑泰府一下,人家根本就不給你來虛的,直接朝你痛處捅刀子,怎麼難堪怎麼整,雖然失了些圓滑中庸,可也爽利得讓人直呼痛快。
懟完了周氏,孟嵐琥還記得讓相公給陛下上個摺子,表面上是請個罪,實際上是上眼藥。
哼,你們以為給皇上找小老婆能得皇上點好臉嗎?大錯特錯!
果然,幾天後,謝皇后就親自下了懿旨,斥責周氏不識大體,不懂尊卑,在善舉大會上,羞辱無辜之人。命其在府中反省抄寫《女德》、《禮記》、《周禮》、《儀禮》三百遍,抄完後,送進宮中檢驗。
周氏在家接完懿旨,勉強送走了宮人後,頓時趴地大哭起來。
“謝皓餘,你好狠的心……”她剛嚎了一句,就被她相公謝皓斐堵住嘴,拉回了房間。
“我早對你說過,咱們行事要低調些,可你怎麼跑到捐助會上得罪人去了?”謝皓斐進了房,頗嫌棄地把周氏往床榻上一推,說道。
周氏擦了把眼淚,道:“我就是氣不過嘛!當初不是他們徒家自己傳出想送女兒進宮的訊息嗎?我想著先幫妹妹做點人情,怎麼最後反倒怪我頭上了?”
謝皓斐嗤笑聲,說道:“你可別拿旁人都當傻子看,那放出訊息的明明是丁侯府家的蠢婆娘。再說了,你幫妹妹做人情這話,對外說說就算了。你我夫妻這些年,誰還不知道誰肚子裡是什麼顏色嗎?”
周氏被謝皓斐說得一梗,有些下不來臺,只趴在床上嗚嗚哭泣。
“好了,別哭了,不就是抄點書嘛?又沒罰你板子,怕什麼。”謝皓斐有點煩躁地說道,“再說了,你謀劃那事,我又不反對,只是覺得你這做事的法子有問題。你趕緊去收拾下,我有正事和你說。”
且不說,謝家兩口子又嘀嘀咕咕地準備做點啥壞事。
皇宮中,陳鯤正抱著剛滿了兩歲的寶貝兒子和謝皓餘說話。
“你說那周氏腦子是不是有包?怎麼想著拆自家的臺吶?”陳鯤想給皇后出出氣,開口說道。
謝皓餘伸手摸了摸兒子後背,發現沒有出汗,這才回道:“我哥從小就覺得他要做什麼大事,平日總說我是女流之輩,頗看不上眼。後來娶了周氏,兩人倒挺志同道合,就想著怎麼爭權奪利。我就這樣壓著,他們還能隔三差五地給我添堵,我若給他們點好臉,那估計謝家都要被他們給毀了。”
“我就覺得那些人,自己也沒幾個孩子,就算有,也沒幾個爭氣的,他們不發愁自己後代的事,見天的拿我說叨。最可恨的是,那態度好像我少生幾個兒子就對不起他一片忠心似得,噁心死我了!”陳鯤抱怨道。
作者有話要說: 泰藹鑫:皇帝老大,有人想破壞你的家庭和諧,我老婆為了保護老大的幸福,奮勇作戰了,求表揚!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