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縣尉面無表情心若死灰地說到:“老大已經有了妻子,你難道要做妾嗎?”
這時候蔣老大倒不說話了,在他心裡,本來就是打算著把這*的美人當作貴妾納了,反正老二那個蠢貨也不回來,白放著多浪費啊。
程雅麗心裡暗罵了幾句那不出聲的蔣柏振,抽搭了一下說:“只怕縣令乾爹不會同意的,我怎麼說也是程家的女兒呀……”
最後,在蔣柏順的媳婦從孃家回來時才發現,家裡已經變了天,她相公竟然多出了一個平妻!
當然,從此後,蔣家就徹底成了三國亂斗的局面,終日不得片刻寧靜。而這一出弟媳變平妻的戲碼,讓程、蔣兩家都丟盡了臉。
有了這事後,蔣家如今也不指望和縣令交好了,因為他們家已經讓程縣令在這城裡的名聲都臭大街了。不少人家都傳,縣令大人家裡養著一群妖精,送誰家去,都是亂家的貨。這也導致了很多人都開始隱隱排斥起了縣令,尤其是那個書呆子教諭,更是一見縣令就鼻孔朝天,說什麼有辱斯文。
還別說,孟嵐琥還挺佩服這些呆子的,雖然他們常常不通世事,可有些時候也是這群呆子在用自己的呆勁堅持著某些東西。
而縣丞大人其實本質上也是個呆子,只是他畢竟從小見識過人情冷暖,所以他只會在家裡大放厥詞,在外面還裝得像個大尾巴狼一樣,常常在別人問到頭上的時候,微微一笑瀟灑而去。
蔣家弟媳變平妻這件事雖然在夏麻縣裡鬧得沸沸揚揚,可泰家說過兩次後,就沒人再提了。
他們是沒興趣關心了,可架不住有個人對此事抱了極大的關注,並從中思考出了自己的人生之路……
四月一個休沐日的晌午,孟嵐琥正在收拾碗筷,縣丞大人則在書房裡給博哥兒的字畫圈,給蠢弟弟的字畫叉。院子裡,飯桶舅舅帶著兩個外甥正和奶奶玩著丟沙包。
這時,就聽外面有人叫門。孟嵐重一聽有動靜,像後面有狼攆他似的,跳起來就衝了過去,連帶著院裡的三隻半大小狗也跟著狂奔而去。
然而此時,誰都沒料到,這門外等著他們的是什麼。
孟嵐重剛把門一拉開,嘩啦一陣亂響,就見幾個家丁衝上來,拉人的拉人,撐門的撐門。孟嵐重措不及防下,竟被兩個家丁把身上的外衣給扯散開來。
接著就聽一個女子大喊:“快快,你們把他和我捆一起,快捆!”邊說,還邊脫自己的外衣。
那幾個家丁都低著頭不敢抬眼看自家的瘋小姐,七八個人手忙腳亂地想把兩個衣衫不整的人捆在一起。
他們在這忙乎,泰家院子也不大,其他人一看不對勁,都趕快衝了過來。
此時,孟嵐重也反應過來,揮拳就衝著那幾個家丁打了過去。
泰藹鑫一邊高聲呵斥,一邊也企圖拽住一個家丁,未果。
瘋婆婆一看,咦?怎麼扒衣服這個業務已經如火如荼地擴散開了嗎?這群人都沒問過我的意見啊,可恨!於是婆婆也衝了過去。
而家裡養的三條狗更是早就衝進人堆,咬得那幾個要捆人的家丁嗷嗷直叫。
正亂著,孟大王已經被氣到要吃人了,她把眼睛死死盯著那罪魁禍首——鄧小姐,心說,之前放你一馬,你還蹬鼻子上臉了!今天你不是想脫衣服想和男人捆一塊嗎,老孃一定讓你滿意!
於是,鄧家的家丁就聽自家瘋小姐突然高喊一聲:“都停手!”其實他們早都想停手了,那姓孟的小子打得疼死人了,可他們知道這是要抓姑爺,也不敢下狠手,因此基本上是單方面的被揍,唯一能用勁的地方,就是扯著繩子困住這個孟家小子罷了。
此時一聽瘋小姐說要停手,大家心裡不禁想著,早該停了,哪家尋女婿會這麼幹啊,這回頭還能指望人家好好待自己嗎?
他們還在想著,就聽瘋小姐說到:“都收拾整齊,繩子這些拿好,出門!”
一群人,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糊里糊塗地來,又準備糊里糊塗地去。
等他們出了門,孟嵐琥把蠢弟弟、相公和孩子都趕回院子,自己把門守著,繼續瞪眼盯著那鄧小姐。
這時候就聽那小姐發話了:“各位鄉親,今日我是來道歉的,以前我腦子糊塗,總想出來搗亂,可我腦子清楚時也知道,那是不對的!我這是得了病,據說叫花痴病,春天多發,常常看到男子時就會忍不住開始說些做些不太正常的事情。”
周圍人“哇”地一下子被驚呆了,沒想到鄧家小姐如此耿直啊,自己得了花痴病不但不遮掩,還要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