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半點不寒磣,光裝東西的船就有幾條,遂左德昌也是有自己的船的。這條船也是整條船隊的主船,綺羅的船不小,正好跟在左德昌的船後頭,方便來往也方便左德昌保護,遂他回自己的船隻是一忽兒。
“爺,彪管事一家今生都不會再回京城了,老爺子那裡您打算怎麼回?”說話的是趕來同他匯合的得力手下滄瀾。
滄瀾全名玉滄瀾,江湖上有名的玉郎君,不過沒人知道他其實也是隆昌鏢局的人,且還是左德昌最為得力的手下,此人功夫了得,行蹤詭秘。
“嗯,這就好。放心,這樣的人老爺子不會多在意的,這麼些年沒理會他們不是姑息而是因為憐憫,如今這家人膽子大到這等地步了,還有什麼不能放手的?你別忘了,老爺子可是個殺伐果斷的人。”左德昌邊說邊撩袍坐到了椅子上,從他說話的語氣裡可以看出,他對玉滄瀾及時的到來很是滿意。
玉滄瀾瞧著爺老神在在的樣子,知道八成這彪管事一家在老爺子那裡老早就失去了庇護,沒動他們不過是他們還沒觸及底線,且老於頭他們又正好需要個掩護,所以才沒動。如今他們已然成了毒瘤,老爺子還能為了他們怎麼地?在一個,去了彪管事一家他們自然能補上另一家聽話的來填上這麼個缺漏,老爺子才不會多煩這個神呢。
第170章 被雁啄
玉滄瀾這麼一番自我分析,遂也不在意了,只是有些氣憤地對左德昌道:“這彪管事也忒黑心了些,這麼多年白辜負了老爺子,早除去早好。( )爺是沒瞧見,這彪管事居然靠著爺每年撥過來的銀子置辦了那麼多的產業,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聽的玉滄瀾這話,左德昌很是不屑地冷哼了聲道:“哼,彪管事的底細我可是知道的很,當年就是靠些不入流的手段謀的生,這才被仇家追殺了出來,正好碰上老爺子突然的發了善心,便將人給救了。本來老爺子沒打算老帶著他們,哪裡想到這彪管事也是個會來事的,知道靠著老爺子定能安生,便藉著妻子病弱女兒嬌小,磨的老爺子給了他一個安生之所。”
左德昌這話不假,對於彪管事這樣的人,老爺子如何會輕易地就給帶回來,不過是老爺子查到這彪管事的一些老底子,再看在當時他拖家帶口的又受了傷難以為生,且最重要的是,老爺這個人比較憐惜小孩子,遂便想著彪管事有那些個錯事想來是不敢再犯,才帶點了頭。哪裡想到老爺子難得耐煩管了這麼件閒事還是出了這麼檔子事。
玉滄瀾也是不太能理解這彪管事,你說你貪了爺撥過來的份例銀子就算了,還居然敢膽大的同京裡的一些世家的管事們勾搭,這次更是為了他女兒,居然有膽子摸爺的底,差點壞了爺的大事,爺不辦他還能辦誰?
不過,這話說過也就算了,彪管事這人註定了已經不存在了,遂玉滄瀾道:“對了,爺,彪管事其他的產業倒也沒什麼出奇的,不過,他在京郊倒是有一處不錯的莊子,隨意賣了倒也有些可惜。還別說,這彪管事倒真是個人物,居然能在京郊置辦這麼一處莊子。”
左德昌聽了這話本待讓玉滄瀾直接處理了,可再一想,綺羅可是受了這彪管事家兩女人不少的氣,當然得拿點好東西來彌補彌補,遂左德昌扯了扯嘴角道:“正因為這彪管事本事大的很,所以才要及時除去。這彪管事好個人物,居然瞞過了老於頭這個鷹把式,虧得他婆娘不是個省心,不然還都有的拖,與我們還是很危險的。”
玉滄瀾聽了這話,也是脊背一冷。若是往日倒也不怕,畢竟他們走鏢,打交道的大多是江湖人士,與彪管事接觸的那些人不搭。可如今是什麼時候?他們這可是都批上了層四王爺的官皮,若是日久讓彪管事察覺了,那可真就要壞大事了。
也難怪老於頭在府裡不住地磨劍,恨不能將自己也當成劍磨了,他這是懲罰他自己個犯了沒將彪管事的當回事的錯,看來,日後誰也不能小瞧了。一貫傲氣的玉滄瀾也在這次的事情中學到了些東西,倒也令他日後受益匪淺。
不過,對於老於頭的失誤,玉滄瀾此時還是覺得有些冤枉的,遂遲疑道:“爺,老於頭這次可是栽的不簡單,這會子八成還躲在後院磨劍呢,您看?”
左德昌聽了這話,不覺一笑,對於老於頭他還是信的,這次在他眼皮子底下出的事,還真是怪不上他,要知道當初自己給他的指示便是不動這彪管事。如今這樣,也只能是他這個局主當初相差了,最大的錯兒是他自己個而不是老於頭,遂道:“你不必變著方兒地給老於頭說情,這次的事他雖沒大錯兒,可也有些輕敵了。”
說著,瞧見玉滄瀾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