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妙妙笑嘻嘻地戳戳他的肩膀,戳得他直皺眉頭,“我素來膽大,也沒有怎麼樣嘛。現在不是正好,皆大歡喜。”
膽大……他心內冷笑一聲,剛才不知道是誰叫得房頂都要掀開。
地面上一陣一陣的震顫,間隔的時間越來越短,震顫的幅度越來越大。
慕聲忽然停了下來,將她放在了地上,又撩擺蹲下身子,將她受傷得腿撈起來放在自己膝上,開始盯著刀鞘上的寶石看。
“你幹嘛?”凌妙妙汗毛倒豎,警惕地護住匕首,“這可不能亂拔啊慕子期,會出人命的……”
他輕飄飄答道:“這刀柄總是碰到我,硌得我腿疼。”
“……”妙妙臉色蒼白,“你能不能將就忍一下,不能因為你不舒服,就……就要我的命吧……”
話音未落,慕聲一指頭伸進了她嘴裡,帶著指尖上甜膩膩的血,下一秒,她的雙手手腕被他一手緊緊攥住,他另一隻手毫不拖泥帶水,“嚓”地拔出了腿上的匕首。
臥槽……
凌妙妙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血衝了出來,竟然奇蹟般地沒感覺到一絲疼——
慕聲的動作快得令人眼花繚亂,一紙止血符“啪”地貼在她傷口上,她這才感覺到一陣若有似無的癢。
止血符貼得快準狠,血沒有成噴泉,一切便風停浪止。
她腦子想的卻是,捉妖人這不是有這樣好用的止血符嘛!宛江船上那一次,他居然放任自己流血不加處理,這個自虐狂……
慕聲抬眼望著她:“疼嗎?”
妙妙嘴裡還留著一抹未散的甜,下意識答道:“不……”
慕聲忽然笑了,漆黑的眼眸中閃爍著惡劣的笑意:“早知道該讓你疼一下。”
他不再言語,拉住她的手臂,將傻透了的凌妙妙一甩,背在了背上,手腕一用力,那拔下來的沾著血的匕首斷成兩截,刀刃落在腐爛的枯葉中,閃爍著寒光。
刀柄還被他握在手裡,凌妙妙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原來是他手上用力,刀鞘上鑲嵌的寶石紛紛掉落,噼裡啪啦地一路落在了草叢中,最後他手一鬆,將千瘡百孔的刀鞘也丟掉了,兩隻手堪稱優雅地拍了拍,似乎想要嫌惡地拍掉手上的骯髒的灰塵。
“……”她望著落葉中那些閃爍的光點漸漸遠去,安靜了好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