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香,將這座古色古香的屋子更襯出幾分雅韻。
蘇榕藝被陸橫下了面子,臉色有點不好。
那邊蘇老太太看蘇榕藝一眼,突然猛地一下將手裡的茶盞砸到了黃梨花木桌子上。
力道有些重,“咚”的一聲。
蘇榕藝下意識縮了縮脖子。
“長輩說話,你插什麼嘴。要出去就自己出去。”
蘇老太太是蘇家的權威。
蘇榕藝不說話了。
蘇老太太轉頭,審視完蘇綿綿,慢悠悠的開了口,“你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世吧?”
蘇綿綿確實不知道。
她下意識偏頭看向陸橫。
男人臉上的表情毫無變化,那張俊美面容被茶霧覆蓋,只能隱約看到熟悉眉眼。
老太太看向蘇綿綿,繼續道:“你是我們蘇家的孩子,自然是要回來蘇家的。以後你就住在這裡。外面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該斷則斷。”
這一番話,尤其強硬,絲毫沒有讓蘇綿綿選擇的餘地。
蘇綿綿沒聽明白。
她睜著那雙大眼睛,神色懵懂。
那邊蘇榕藝輕嗤一聲,“你是我們蘇家的私生女,現在老太太開恩把你接回來,你也算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
“我們蘇家沒有私生女。”蘇老太太對於這樣的醜事是不願意外露的。
“蘇綿綿是老大媳婦親生的。從小身體不好,養在外面,今年才接回來。”
說完,蘇老太太看向老大媳婦,“慧珍,蘇綿綿以後就由你照看。”
吳慧珍站起來,笑盈盈的點頭。
蘇榕藝被呵斥了那麼多句,不開心的往吳慧珍懷裡鑽,聲音嬌俏俏的喊,“媽。”
蘇榕藝是吳慧珍的老來女。
吳慧珍平時疼寵有加,都捨不得一句重話。
但沒辦法,現在這個家還是蘇老太太當家作主,吳慧珍只能給蘇榕藝使了個豔色,讓她不要作妖。
好不容易熬死了一個,這個再過一兩年,也差不多了。
蘇榕藝噘嘴,又恨恨的瞪向蘇綿綿。
蘇綿綿的小腦袋瓜子聽明白了。
原來她是外室生的女兒,被接回來了呀。
在周朝,外室是比妾還沒有份量的人。
蘇家也曾接進來過一個外室女,畏畏縮縮的沾著市井氣。欺上辱下,對待下人不是罵就是打,對著那些身份比較高的姐姐妹妹們就是一慣的阿諛奉承。
不過因為蘇綿綿是個傻子,所以這個外室女並沒有多在她眼皮子底下多晃悠。
便是來找她,也會被嬤嬤擋回去。
大廳裡,蘇家人都用一種施恩的眼神望過來。
但其實蘇綿綿私心是不願意住在蘇家的。
因為比起蘇家這種熟悉的壓抑氛圍,她更喜歡跟陸橫呆在一起。
雖然暴君很兇,但蘇綿綿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
不過在周朝,出嫁前都是不能跟夫家人有來往,要住進閣樓代嫁的。
所以難不成其實蘇家把她接回來,是知道她要跟陸橫成親了?
那這隻暴君今天過來,是來求親的?
蘇綿綿歪著小腦袋,小臉蛋紅紅的,思維發散。
那邊蘇老太太站起來,“今天也沒什麼好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