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瞪圓了一雙眼。
“她為什麼要吃這種東西?”
“怎麼可能是自己吃的,當然是有人給她偷偷換的。”周安安一臉篤定。
“那是誰換的?”
“豪門世家,誰家沒點破事。”說完,周安安想起來自己面前的蘇綿綿也屬於豪門世家範疇了。
既然牽扯到自己人,這事就難辦了。
周安安道:“這樣,你跟陸橫把老太太先弄來我這裡,我給她做個全身檢查。”
……
蘇綿綿一個人坐在小圓凳上,呆呆盯著窗戶。
男人走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一臉呆萌的小表情。
窗戶前種了一棵樹。
那是小姑娘心心念唸的桃樹。
陸橫走過去,先是檢查了一下她頭上的玉簪子,然後才坐下來。
“陛下。”
蘇綿綿轉頭,看向坐在自己身邊的陸橫,“您吃藥嗎?”
男人,“你覺得我有病?”
蘇綿綿搖頭,然後又點頭。
周朝人都說,他們的皇帝是個瘋子。
比關在瘋人塔裡頭的那種瘋子還要瘋。
因為沒有人敢把他關進去。
他會殺光瘋人塔裡所有的瘋子,他是瘋子裡最狠最瘋的一條瘋狗。
那個時候,蘇綿綿就問嬤嬤,“他是不是因為不愛吃藥,所以病才不好?”
嬤嬤笑著道:“不是什麼病,吃藥便能好的。”
那個時候,蘇綿綿不能理解。
因為她生病的時候,嬤嬤總是會說,吃了藥就能好了。
然後蘇綿綿就皺巴著一張小臉蛋吃藥。
後來,蘇綿綿才知道,有些事情,不是吃藥就能解決的。
比如她的腦子,和暴君的腦子。
“這個。”
在暴君發飆前,蘇綿綿趕緊把手裡的小藥片遞給他。
“安安說是毒藥。”
男人皺眉,“哪裡來的?”
“老太太吃的。安安說,要給老太太全身檢查。”
男人捏著手裡的藥片,然後突然就笑了。
陰狠又悽戾。
他那孱弱的母親,日日吃湯藥進補,最後變成了一個見人就殺,見人就掐的瘋子。
那個時候,年幼的他還什麼都懂。
只是單純討厭那種苦腥臭的藥味。
母親卻說,“這是陛下恩賜,是榮寵。”每次都會開心的喝下去,彷彿獲得了重大榮光。
這樣的恩寵,豔羨後宮三千。
卻是致命的毒。
暴君的眸中漸漸泛起血絲,他用力攥著手裡的藥片。
那小小一片,被他捏成了碎碎。
男人嘲諷一笑,表情陰冷至極。
真是哪裡都不乾淨。
想完,他一抬眸,看到坐在自己眼前的蘇綿綿。
小姑娘睜著那雙大眼睛,在陽光下漂亮的像一汪清泉。
還是這裡最乾淨。
……
“檢查身體?那我幫您安排……”當王慧珍聽到蘇老太太要去檢查身體的時候有些吃驚。
因為蘇老太太每年都會去檢查一次,今年已經去過了,身體狀況很硬朗。
“不用了,陸橫已經幫我安排好了。”
藥片的事,陸橫和蘇綿綿還沒跟老太太說。
怕她年紀大了,承受不住,想緩一緩。
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腦子卻很清楚。
她知道,陸橫和蘇綿綿搞這一出,裡面肯定有事。
蘇老太太說完,端起面前的茶碗,垂眸之際看到對面茶水面上印出來的那個倒影。
王慧珍面色微僵,臉色煞白。
那邊的蘇錦山與她對看一眼,然後上來道:“媽,是不是慧珍有哪裡做的不好?”
“不,很好。我就是不想拂了小輩的心意。”蘇老太太說完,揮了揮手,說自己累了,要休息。
王慧珍和蘇錦山不甘心的退出來。
“不會是被發現了吧?”王慧珍抿唇。
蘇錦山立刻捂住她的嘴四處環顧,“瞎說什麼呢!”
“你還記得那個周安安嗎?就一直來找蘇綿綿那個,聽說她是學醫的。這次老太太應該是去那裡檢查身體。”王慧珍壓低聲音。
蘇錦山皺眉,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