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落下黑線:莫不是路上所聽傳聞都是真的?
☆、心悅君兮君不知(七)
察覺到醫館門前,熱鬧中還夾雜著爭吵聲,栩栩在二喜的帶路下,匆忙擠進了人群。
穿過重重人影,到達醫館門前的牌匾下,栩栩尚未定神,一襲淡橙色的紗衣便鋪天蓋地向她撲來,與她一同摔在了地。
“他奶奶的,敢推我!”壓在栩栩身上的橙衣少女一咕嚕爬起,瞥了一眼被自己壓得差些歇氣的人,便扭頭怒氣沖天地看向方才推自己的醫館弟子,“他奶奶的,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竟敢推我,小心我讓我父皇……父……父親派人來滅了你們天齊醫館!”
大喜三喜倆兄弟帶著四五個弟子,絲毫不理會那亂叫亂吼的少女,徑直向身後圍觀的村民揖禮:“謝謝各位鄉親對我們師父的厚愛,這心意我們代師父收下了,可這位美人委實不能收。畢竟男女情感之事,不能強求。”
不等村民有所表示,橙衣少女忽然一抬手,作要打人的動作,又瞬間換成了撫摸下巴的動作,沉思:“莫不是那廝有了心上人……嗯,很有可能,放著榮華富貴的生活不要,偏偏跑來這裡當大夫,這其中隱情定是大大地。”
隱情?栩栩一愣,在看到女子轉向自己的面容時,呆了。
那張無與倫比的美豔容顏,與在普羅州知府府上看到的那位紀寧公主是何其地相像,雖像,卻從本質上有所不同。紀寧的美是冷得高貴,冰得玉潔。而這位少女的美,像是為了美而美,美得讓人一時間無法肯定那是妖是仙。
橙衣少女見栩栩瞪大眼睛像個柱子一樣立著,眉頭鎖了起來,幾步走到栩栩的面前,挑起了栩栩的下巴,眯眼道:“哈……這是神馬一情況?你們這天齊醫館的人是不是都是怪人?男人見了我絲毫無動於衷,女人見了我卻花痴成了這個樣子。”
“啊?”栩栩這才回過神,連連後退,解釋,“不是……我不是……”
“嗯?”橙衣少女一步步逼近栩栩,栩栩便一直後退,直到感覺身後站著一個人。
“師……師父……”栩栩看著身後的白衣公子,眼神一顫。
圍觀的村民頓時一個個興奮了起來:“夏大夫……是夏大夫……”“終於看到夏大夫了……”“你們快看,夏大夫好像生病的樣子……”“是啊,臉色好難看……”
夏大夫一副顯然大病初癒的模樣,臉色蒼白得厲害,一把將栩栩拉入懷中後,看著那吃了一驚的橙衣女子,微笑道:“這位姑娘,今日醫館暫不開放,若是有事,請明日再來。”
夏大夫此話一出,村民們一個個嚷著“我們快些回去吧,莫打攪了夏大夫休息”離去。
“你們……你們別走啊!”橙衣女子氣急敗壞地道。
一個村民走了過來,將一把銀子交到橙衣少女手上,非常誠懇道:“姑娘還是別鬧了,打攪了夏大夫休息,多少銀子也不值得。”
“……”橙衣少女怔了怔,望著那村民的離開,若有所思地撓了撓額頭。
栩栩看著那一幕,石化。
夏大夫伏在栩栩的耳邊,輕輕道:“阿栩,我們回屋吧,為師想看看你這些天來劍法可有進步。”
見夏大夫快要站不穩倒下的樣子,栩栩連忙扶住了他,擔心道:“師父應該在床上好好休息的,為什麼要出來呢?”
夏大夫苦澀地笑了笑,正要說話,卻感覺背後遭到了不明物體的重重一擊,痛得就差些吐血了。
橙衣少女“拍”了一下夏大夫的後背後,看著夏大夫痛苦的模樣,訝異:“誒?我說你這堂堂男子漢也太嬌弱了吧,不過是拍了一下而已,有必要痛苦成這個樣子麼?”頓了頓,又哼道:“我說美人,你當不會不記得與我的那個約定吧?若是選美比賽你不來,便是要給我作小妾的……”
敢情她就是那日在菜館門前遇到的賬房先生,栩栩驚訝,那賬房先生果真是一個女子。她頓時有一種眼前這個少女是來尋仇的糟糕感覺,連忙將夏大夫擋在了身後,道:“這位姑娘請不要再鬧了,我師父他傷勢剛好,經不起折騰的。”
“受傷?”橙衣少女驚呼,好奇地問:“發生了什麼?”
下一刻,醫館的弟子湧了上來,將橙衣少女高高抬起,不顧少女掙扎大喊“你們這些狂徒,快把姑奶奶我放下來”,扔出了醫館大院。
不久可以聽到少女落地後的痛號。
回到屋後,栩栩將夏大夫扶到了床上,為他蓋好了被褥,正要離開時,手卻被抓住。
栩栩轉身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