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這又一番的等待,等到的訊息,竟是千溫雅再次返回京城,以殷鳳的身份,成為了顧丞相顧仁德妾侍。再後來,不知過了多少年,京城傳來了殷鳳死去的訊息,以及千溫雅成為皇后再次掌管六宮的訊息。
栩栩覺得,千溫雅經歷了大災大難,回到皇宮後,一定特別的厲害,情商智商都升級到最高階,成為無人能敵的女強人,再沒有人可以欺負她了。宮鬥劇都是這麼個發展的套路。
“一次又一次的約定,一次又一次的等待,卻是一場枯等成灰的騙局。”最後,何擎蒼暢快淋漓的笑。
栩栩黯然,停下了九天劍式第九式的練習,喃喃:“孃親欠了您太多太多,若是可以,栩栩願意……願意代孃親償還一切。只是……栩栩唯有代孃親做您的妻子做不到……”
何擎蒼摸了摸栩栩的頭,“呵,若是做不到,也不必勉強,只需在我有生之年陪著我便是很好了。”
何擎蒼離開時,傾城方從桃樹上蹦了下來,激動地道:“栩栩,你果真有練武的天賦,才短短十天,不僅把身子骨練得健康,還將九天劍式全部學會了。我還以為你至少需要花一年的時間才能學得九天劍式呢。”見栩栩沒有理會,傾城方察覺到栩栩在發呆,拍了拍栩栩的肩膀,“你怎麼了?”
栩栩方回過神,紅撲撲的臉,激動著,“傾……傾城,你聽到了嗎?孃親沒有死,孃親沒有死,孃親是……大夏國的皇后……”而她,竟然是當今大夏國皇后的女兒。天,這劇情也太狗血了吧?怎麼突然覺得自己這麼多餘呢?
不過,她才不去在乎這個呢,反正真正的她只是個穿越者,她只要能夠陪在師父身邊就夠了。
傾城呼了口氣,白眼,“知道了,知道了,我早就知道了。”
“啊?”栩栩依然激動得厲害。原來這個身體的前任主子除了杯具還有這麼多的喜具啊啊。
看著栩栩眼神左右搖晃,偷偷開心的模樣,夏傾城撲哧笑了一聲,忽而又板起面孔,有幾分惆悵道:“栩栩,我要去京城找梁鬼。梁鬼去了京城這麼久,也沒有回來,連封報平安的書信都沒有,我怕他出了什麼事。你呢?要不要和我一起去京城。一來路上給我做個伴,二來可以擺脫聖師父的糾纏,三來嘛,脫離千尋沐那個怪物的魔爪。當然,更重要的,你可以回家,道不定可以去見見你的孃親。”
栩栩輕輕搖了搖頭,“孃親欠聖師父的情債,總得是要有人償還的,何況聖師父只要我陪伴在他身邊,已是寬宏大量,我不該再做出不聲不響地離開的舉動,讓聖師父難過了。”
傾城氣急,“你……你這個笨蛋!從古至今,曠古絕今!都再沒有像你這樣的笨蛋傻子了!”
栩栩不清楚傾城為何為了她的事可以生氣到這個地步,還是說自己真的是一個與人世格格不入的傻瓜。然而,不管是何原因,她覺得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做可以讓自己心安理得的事,總該是沒錯的。
已經有好些時日沒有見著夏大夫了,對夏大夫新增的那份恐懼已被深深的思念代替,就像是曾經對漪瀾院那個聽琴音的少年的思念一樣,令她有一種說不出道不明的恐慌和難過。恐慌那個人將再不會出現在自己的生命中,難過自己沒有能力跟上他的步伐。
傍晚的風有些悶熱,抬頭,可見那天邊血染的殘陽。雖是殘陽,卻光芒璀璨,卻刺得眼睛有些疼。在夕陽下的那條彎曲綿延的小道上,何時會出現他的身影呢?
夏大夫離開前的話不知第多少遍在耳邊迴響:“再過些時日吧。我最近接了一樁天師的生意,要去官地為一個姓吳的大家族做一場很大的法事,大抵需要一個月時間。”
☆、落紅不是無情物(一)
十天來的夜晚,無數次,栩栩因夢中出現了夏大夫的身影而甦醒。唯獨這一晚,她睡得很死,以至於有人將她搬上了馬車,運往遠方,她也渾然不知。
“這藥的藥效果然厲害,都過了兩天兩夜了,她竟然還沒有醒來……”迷糊中,栩栩聽到了傾城的聲音,以及看到傾城摸著下巴探頭探腦的裝扮男子的模樣。
傾城見栩栩醒了,臉色突然一變,悻悻地跑到馬車前面,與馬伕坐在了一塊。
栩栩眯著眼睛,掀開車轎子窗簾看到外面陌生之景時,恍然明白傾城方才為何作那姿態。她終有些生氣,不顧暈眩,來到馬車前,認真道:“傾城,不要胡鬧了,把我送回去。你這麼做,會讓很多人難過。”
傾城渾身抖了抖,抬起頭時,已是淚眼婆娑。
栩栩被傾城這一可憐的扮相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