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那個窺視她的變態抓出來,她真的不敢跟小朋友們接觸。
波比露出一個迷人的笑容:“沒關係,你慢慢休養,畢竟健康比工作更重要。你也不用擔心工作,上個月,我們組裡進了一個新人,叫辛迪。你還不認識她吧?”
蘇鬱檀搖了搖頭,笑容有些勉強:“對不起,這三個多月,我一直沒有進工作群。”
主要是她逾期沒去檢測裝置,“貝斯特之眼”這個社工軟體已經自動鎖死了,她進不去工作群。
“我理解,治病要緊嘛!”波比依然笑得很迷人,“辛迪把你的工作都接過去了,我們就輕鬆多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樣每週加班。你儘管放心休養。”
蘇鬱檀很真誠地道歉:“對不起,拖累你們了!”
波比臉上綻放出一個大大的笑容,拍了拍蘇鬱檀的肩膀:“沒關係,你也沒辦法嘛!”
蘇鬱檀無話可說了。
波比又說:“我們第一次正式見面,合個影怎麼樣?”
“好啊!”心中有愧的蘇鬱檀不好拒絕,只能假裝愉快地答應了。
波比攬著蘇鬱檀的肩,腦袋湊過來,跟蘇鬱檀一起合影。
合影後,波比就與蘇鬱檀和陸曉知告別:“不打擾你們用餐了。再見!”
波比帶著男伴離開了餐廳。
沒多久,米婭提醒蘇鬱檀:“那位波比小姐把合影發到她的社交圈了,說在比目魚餐廳,遇到了你和一名帥哥醫生用餐。”
蘇鬱檀不由得苦笑。
陸曉知把一切都看在眼裡,微笑著調侃:“看來,你同事對你有些不滿了。”
蘇鬱檀有些自嘲地說:“不滿是正常的。我已經請了三個多月的病假,把自己的工作都丟給了他們,害他們每週加班。
“結果現在,我卻像沒事人一樣,跟你在這裡吃飯。這樣的情況,換了我也會疑惑,也會不滿。”
陸曉知笑著搖搖頭,沒有說話。
蘇鬱檀嘆息一聲:“她告訴我有新人進來,接了我的大部分工作,就是在告訴我:你的位置被人佔了。
“她把我們的合影發到社交圈,就是要讓所有同事都知道,我這個號稱舊病復發的人,正逍遙自在、風流快活。
“她沒有造一句謠,沒有表達任何不滿,只要點出‘比目魚餐廳’‘帥哥醫生’這些關鍵詞,就可以讓人有很多聯想了。”
“既然你都明白,為什麼不解釋一下?”陸曉知笑著問。
“我寧願被他們誤會為借病偷懶,也不願讓他們知道我被變態盯上了。”
“因為後一種情況更容易讓人興奮,更容易勾起他們議論的興致?”
“對!他們會在背後八卦:我是怎麼被變態盯上的?為什麼會被變態盯上?難道是物以類聚?精神病患者更容易吸引變態?”
陸曉知安慰她:“不要害怕,我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
蘇鬱檀深嘆一口氣,朝他露出一個笑容:“我知道。”
飯吃得差不多的時候,蘇鬱檀去衛生間洗手。
比目魚餐廳的衛生間,也佈置得十分有浪漫氣息。
衛生間的洗手檯有兩個洗手池,蘇鬱檀進去的時候,一個燙著捲髮、身材粗壯、戴著口罩的女清潔工正低著頭,拿著抹布擦洗手檯,擦得十分認真。
蘇鬱檀就在她旁邊的洗手池洗手。
可她手沒洗完,那名清潔工就無比迅捷地箍住了她的脖子,並將抹布按在了她的口鼻上。
強烈的恐懼感在心底裡炸開,蘇鬱檀本能地用力掙扎,卻一點兒用也沒有。
口鼻上的那塊抹布,散發出某種麻‘醉劑的氣味。
她的臉憋得通紅,卻無法不呼吸,很快就感到頭暈目眩,失去了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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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鬱檀是被冷水潑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抬頭看了看,首先看到了一盞慘白的節能燈吊在頭上方。
她的雙手被綁在身後,紮帶之類的東西又硬又緊,勒得她手腕很痛,應該是破皮出血了。
她再向周圍看了看,發現一個身材肥壯的胖男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臉壞笑地盯著她。
在這個胖子身後和周圍,眾星拱月般站著五六個男人,看起來都不像是好人。
這裡似乎是一個倉庫。
他們周圍堆滿了貨物,但貨物的包裝箱上並沒有什麼標識,看不出是什麼貨。
離他們不遠處,有兩個人正在組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