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頭,感覺到額角青筋突突的跳著,十分的難受。
一隻手支著床板,他緩緩坐起了身來,錦被從他胸口滑下,他突然感覺不對勁。低下頭,看見了眼前的情況,他的眼睛睜大,有些難以置信自己看到的東西。
一聲微弱的□□傳了過來,景墨上神脖子僵硬,緩緩扭過頭去看向發聲的地點,又僵硬的將脖子轉了回來,手腳一片冰涼。
床的內側,一個纖細修長的身影只著褻衣,背對著景墨上神而睡,長長的青絲蓋住了半張臉,只能隱隱約約看見那雪白的半截脖頸。在烏黑的髮絲的襯托下,那雪白倒是有些刺眼。
景墨跌跌撞撞的下了床,伸著手去夠那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壓根忘記了自己還是會仙法的,其實本不需如此狼狽。許是他的動作大了些,身後那女子聽到了動靜,似乎是轉過了身來。
景墨上神聽見了身後的聲音,但他卻沒有回頭,手指輕顫,他的眼直勾勾的盯著那凌亂的衣物,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唇緊緊地抿著,已經被咬出來血也沒有意識到,現如今他的腦海裡,只餘一片空白。
身後的動靜又大了些,那女子應當是坐起了身子。景墨上神撈起自己的衣物,手指卻抖得幾乎拿不住。他定了定神,指節握得泛白,極力在隱忍著什麼。
身後,嘶啞的聲音傳來,帶著疑惑與不安。
“叔父?”
景墨上神眼睛猛地睜大,身子就是一顫,衣物從他手中掉落。深吸了一口氣,他轉過身來,直直的盯著半坐在床上一副剛睡醒的人兒。
我見他眼神兇狠,兩隻眼睛裡幾乎泛起血絲來,以為他是知曉了我昨日對他的所作所為,頓時有些心虛。我悄悄蜷回了兩隻腳,有些緊張的將頭髮攏到了耳朵後面,用來掩飾我的不安。
眼神也不敢往他臉上放去,只能不停地來回在屋子裡面掃視。他緩緩的向我走了過來,每一步都踩得那麼用力,被子從他身上滑落,他卻像是忘記了這件事一樣。
走到床邊,他低下頭,用手掌捧起我的臉,指腹輕輕摩擦著,臉上是一副失而復得的寶貝。我低頭,剛好看見了他結實白皙的胸膛,不自覺的紅了臉。雖說昨天晚上我是摸也摸了,看也看了,但那畢竟是晚上,看的哪有今早真切。一大清早就看到這種勁爆的美景,本神君著實有些招架不住。
“還好,是你……是誰給你解了神咒的呢?”
他的臉逼近我,說話帶起的氣流直直的噴向我的耳郭,我全身一麻,下意識的就推開了他。臉上一片驚疑不定,我伸手擋在身前,做出了一個防備的動作。
“你、你昨個自己給我解得,我可沒逼你。你不會反悔了吧?我告訴你,你休想再次封住我的仙力,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見我彷彿避瘟神一樣避開他,他薄唇輕啟,倒是抹開了一個笑來。他再次抱住了我,不顧我的掙扎。
“不會了,本就差不多該給你解了這勞什子神咒,既然昨天我在醉酒中已經做了,我便不會反悔。”
我這才鬆下一口氣來,卻還是沒敢完全相信他的,我懦懦了半響,吐出兩個字來。
“真的?”
“那是自然,我的話一向算數,即使是在醉酒的情況下也一樣。我做過的事,必然是會負責的。”
我這才揚唇笑了,這老妖怪看來是沒發現我昨天的所作所為,看起來心情還是不錯的呢。
他的唇湊到了我的耳邊,聲音裡帶著欣喜,笑得彷彿偷了腥的貓。
“小卿泠,回去我們便成親,可好?”
我一口氣生生憋在喉嚨裡沒敢吐出來,眼睛裡都帶著驚恐,聲音拔高了不止一倍。“成親?為什麼要成親?……不對,是我為什麼要和你成親?你明明就是我叔父啊。”
景墨上神沒料到我是這種反應,臉上有些呆愣,他不可思議的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自己。我也隨著他的目光四處看了兩眼,突然間明白了什麼。我立馬澄清,生怕他不信一般。
“叔父,你誤會了,昨天你喝醉了,吐到了衣服上。我沒辦法才把你的衣服脫了下來的,我們什麼也沒有發生,真的!”
景墨上神眼睛一眯,有些不相信我的話,他斜睨了我一眼,面目上似乎閃過一絲遺憾。
“真的?”
“當然,絕對沒有!”我立馬點頭如搗蒜,生怕他不相信一般。唇上傳來一陣刺痛,我臉一紅,猛然間想到了昨天的事,聲音繼續悲憤。“沒有,什麼都沒有!”
他的目光在我的唇上停留了一下,接著閃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