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今個便是來北海看看。”
望著腳下一水兒的海藍色,我有些眼暈。對於方向感實在不好的本神君來說,本神君實在不知道,這北海,和東海究竟有何差別。
“異動,不會是東皇鍾吧?”
老妖怪瞥了我一眼,默默的沒有說話,我卻是已經知道了他的意思。一路駕雲而來,偶爾也是能看見塵世的情形的,不難看出,前些天的那番大戰給塵世帶來的傷害實在是不小的。除了東皇鍾,我也想不出其他東西能夠造成這般巨大的傷害了。
我將‘曇香露’一口飲盡,隨手把玩著那小瓷瓶,確實已經放出了神識,仔細地在這北海蒐羅著是否是有什麼異常。這老妖怪重傷初俞,他一向不愛說什麼,誰也不知道他這傷是否真的好全乎了。但是料想那般重的傷,怎會好的那麼輕易,我只好悄悄幫他少消耗一些靈力。
老妖怪低眉看見我手中的瓶子,嘴角露出一個笑來。他抿抿唇,伸出手來摸摸我的頭髮,道。
“這麼些年了,小卿泠的口味還是一點沒變。小時候就愛這‘曇香露’,長大後還是忘不了吶。”
我知道他是調笑我,也就抿抿唇不說話,一邊小心翼翼的放出神識,一邊拿眼瞅他,表達著我的不滿。
他撲哧一笑,眼睛裡都帶著笑意。
“還好我早有準備,每年都給你收集了些,都窖在廚房底下呢。……對了,以前你用‘曇香露’釀的酒,我也給你好好把儲存在那裡呢,你什麼時候想喝了,自個去拿。”
我抿抿唇,突然覺得有些想要喝酒。這麼些年沒有喝過了,這是第一次有些想得慌。最後一次喝酒,便就是我和沈晉的合巹酒。喝下去的時候,是甜中泛酸,再回味起來,卻是苦澀不已。從那時起,我便再也不敢再嘗一口這玩意了。
我回過神來,輕輕點了點頭,抬頭望著老妖怪傻樂。他輕嘆一口氣,手臂攬著我的腰,語氣溫和。
“將你的神識收回來吧,我的傷雖沒好清,但還不至於連這點事也做不了……你以為我已經傷到連你在我身邊用靈力都感受不到了麼?”
他眯起眼睛,危險的望著我,那攬著我的腰的手臂卻是用上了力道,狠狠掐了我一下。我臉一紅,低下頭來,輕聲嘟囔。
“哪有……”
話雖是這樣說,我的手卻是已經在袖子裡掐了決,準備將神識收回來了。卻在此時,老妖怪臉色一變,一隻手立即抓住我的手腕,但是已然來不及。一陣巨大的靈力波動襲來,我嗓頭一甜,生生嘔出一口血來。
老妖怪緊緊抱住了我,臉色驚慌,我能感到他內心的恐懼。我壓下胸膛裡的翻騰感,抬頭扯出一個笑來,輕聲寬慰他。
“我沒事的,只是剛剛一時不查,受了襲擊,還好你發現得早。”
他仔細的檢查了我的臉色,發現確實沒有大礙之後,這才放下心來,回過頭冷冷的望向前方。那裡,站著一個一身紅衣、面容俊朗的十五六歲的少年,他滿臉倨傲之色,挑釁的望著我們。他沒有駕雲,卻能穩穩地站在虛空之中,以我的實力,竟然也看不出他的實力。
見我們看向他,他嘴角一勾,露出一個邪氣的笑來。
“喲~我道是誰,卻又是你這個不經事的神界小神君啊……”他滿面不屑,嘴中吐出的話極盡鄙視,斜著眼邪氣的笑著,明顯是沒將我們兩個放在眼裡。
我剛剛壓下去的翻騰的氣血又開始蠢蠢欲動,我隱約覺得又像是要嘔出血來。老妖怪看著那少年,滿身的殺氣毫不掩飾,若非還要顧慮著我,我覺得他一準剛剛就撲上去了。這少年實力不定,且老妖怪身體也不知道恢復了幾成,現在貿然跟這個少年正面相迎,絕不是好方法。
剛剛我放出神識去,估計是碰見了這少年,才被他逼了回來。粗略估計,他的靈力絕對在我之上,細細一算,這四海八荒之內,靈力在我之上的,也找不出幾人。但我多年沒出神界,對其他六族實在不甚熟悉,也實在是猜不出這少年的身份。
我閉了眼睛,仔細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知道傷的不重,這才拉了拉老妖怪。
“我沒事的,現在情況不明,還是不要隨意出手為好。這少年我看著著實眼生,但實力必定不可估量,我們還是先探探虛實吧。”
老妖怪看了我一眼,眉頭緊皺,那掐訣的手卻沒有一絲放鬆。身上的殺氣有增無減,他的雙眼直直的望著那少年,像是蓄勢待發的獅子。
我見老妖怪是不準備善罷甘休了,這才抬起頭來,望著那倨傲的少年。遭了那一番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