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珺年紀雖輕,但他有手段,這些年來帶著出塵山派眾弟子重建出塵山派,主持各種事物,在出塵山派內很有地位名望。
白苒冬對於聞人珺這個曾經依賴喜愛的人已經沒有了任何感覺,她之所以面色難看,是懷疑聞人珺便是那個幾年前抓了她的神秘人,那神秘人抓了她去又放回來,她完全不記得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每回想到都覺得是個隱患。
同大徒弟白翎所想的一樣,白苒冬也覺得這事有很大的可能是聞人珺做的,所以這段時間她一直暗中注意著聞人珺的訊息,但是一無所獲。
如今驟然聽到出塵山派滅門的訊息,聞人珺還消失了,又牽扯上了魔域的魔修,白苒冬深覺其中一定會有大陰謀,這面色如何能好看的起來。
不只是白苒冬,其餘人看到這場面,都想的多了些,比如說現在各家門派的弟子都走了一大半,老祖也不在宗門內坐鎮,光靠一個護派大陣根本沒有什麼用,今日能發生出塵山派這種事,焉知下一回不會在自家宗門裡發生。一個宗門那麼大,內鬼真是防不勝防。
“我們要儘快回去,今時不同往日,現如今的修真界被魔氣充斥,那些魔修已經不甘願再龜縮在魔域,而他們一旦出來了,恐怕沒那麼容易就收手回去,不如回去請老祖們看顧一下自家宗門。”這位說話的是容塵山派一個脈主。
他這一句不止引爆了萬城山門那修士哪個點,當即冷笑一聲又來搭話道:“各家老祖們是聚在一處商討天地大劫的,事關一界,你們一個宗門算得了什麼,當然是天下為大。再者,被滅了門也是自己不濟,若是厲害怎麼會那麼容易就被滅了門,我看出塵山派這些年是越來越不濟了,才落得現在這個下場。而你們容塵山派,與這出塵山派也差不了什麼,眼看著出塵山派沒了,柿子挑軟的捏,說不得下一個出事的就是你們容塵山派,難怪這麼慌張。”
人多了就是這點不好,一個不注意就能吵起來,容塵山派與萬城山門向來不和,每次都要吵一吵,不過這回萬城山門那人說話著實不好聽,出塵山派死了這麼多人,他還滿嘴貶低,囂張的不見絲毫悲意,其他人都有些不待見他了。另一個萬城山門的人眼見其他人眼色都不太對,忙伸手拉了拉他。
容塵山派人多,怎麼會怕他,只不過是不想與他計較,可也不是人人脾氣都好的,一個長得美豔的脈主就啪的將鞭子在地上抽了抽,站出來毫不客氣的道:“萬城山門的,你吠的那麼大聲有個屁用,待遇到魔修了你倒是打頭上去咬啊,在這發什麼瘋。看你這麼得意,怎麼就篤定我們容塵山派要出事?莫不是你也與魔修通了氣?看你見了這些死人還挺高興的,原來也是個魔修那一陣營的。”
“你這娘們胡說什麼!”
“說句實話,你這麼緊張,莫不是被我猜著了?”
“等我打掉你那滿嘴的伶牙俐齒,看你還怎麼胡說八道!”
“哈,瞧瞧,這是要滅口了!來呀,老孃怕了你不成!”
這兩人說著說著就要打起來,又累的旁人去拖,這個時機怎麼看都不是個打架的好時機。江澄老實跟在白苒冬身後,心中腹誹,正道人士怎麼每次打架都要嘴炮,而且莫名其妙都能幹起來,歪樓歪到了十萬八千里。
他們難道不是來查探情況的嗎?這樣一群誰都不服誰的人能幹啥?
江澄一轉頭,瞧見一個生的雍容大方的前輩正提了袖子在那觀察那個法陣,忽而露出驚詫的神情,嚯的站了起來,對那打架勸架亂作一團的眾人道:“不要再鬧了,我們趕快離開這裡,那些魔修說不定還未走,這個陣法的餘威尚在,萬一有埋伏……”
她還未說完,就見啪啪兩聲,兩具新鮮的屍體被人從腦袋上扔了下來,正扔進了人群中間。
那兩具新鮮的屍體是與他們一道來的弟子,但是剛才沒有進來,守在外面了,誰知這麼悄無聲息的就給弄死了。
眾人一下子安靜下來,紛紛運轉武器盯著扔下屍體的地方。死的弟子是撫花宗的,那兩個弟子的師傅瞧著上方,眼裡怒火熊熊幾欲噬人。
綾羅遮上方是遮蓋陽光的樹冠,此刻三名形容怪異的人正站在那樹枝縫隙裡,一身黑衣與那枯黑的樹幹融為一體,也不知怎麼的,竟沒人發現他們。
“才這麼幾個人,也敢來這裡,既然來都來了,就留下來和出塵山派的屍體們做個伴吧。”那打頭的黑衣人一張白慘慘的臉,鮮紅的舌頭探出來,笑的不懷好意。
他話音一落,綾羅遮巨大的樹蓋上就站滿了隱隱綽綽的人影,一雙雙滿懷惡意的眼睛都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