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在燕南天身上細心描畫著基本避邪符,小石屋裡很快瀰漫著一股血腥味。雖然他用的筆和血以及所畫的符比起費藥師救冷雲那次差遠了,但他對自己的舉動卻很有信心,因為他此次的對手比起費藥師那次要弱很多。
徐飛和梅燕芳並排坐著,都好奇緊張得瞧著他的一舉一動。武修閒本來擔心梅燕芳見到詭異事件害怕,勸她不要觀看,可她一心全系在燕南天身上,說什麼也不同意。武修閒見勸說無效也只好由著她了,又反覆交代他倆看見任何事情都別驚慌,要靜心凝氣保持冷靜。武修閒這麼一說反倒更引起倆人的好奇心了。
燕南天坐在石床上,脫去了上身衣服,只著一件銀色的冰銀草甲。臉色凍得發白。先前他剛觸手那件草甲,就覺冰寒襲人,這下貼著皮肉穿著,就更覺奇寒刺骨,冷得顫人了,可同時也感覺心悶疼痛減輕了很多,心中不由嘖嘖稱奇,更好奇武修閒接下來的手段了。
卯時來臨了,武修閒也畫好了避邪符,盤腿坐上了石床,正對著燕南天,閉目凝神片刻,突然睜開雙眼,眼眸深處綠芒閃爍,雙手在胸前快速結印,指尖冒出淺綠色的光,道道綠光向燕南天射去,映綠了他和燕南天的臉。
燕南天頓覺渾身如萬蟻撕咬,癢痛得厲害,卻硬氣得咬牙一聲不吭,眼中只是閃過驚訝和好奇之色。梅燕芳卻看得瞪大了眼,小嘴一張,就要叫出聲來,趕緊用手去掩。她身旁的徐飛眼利手快,先一步用手掩住了她的嘴,瞧了驚奇的她一眼,又繼續緊張得注視著石床上的兩人。
武修閒看著身前的燕南天,眼中不由閃過欣賞之色,因為他最清楚燕南天此刻的難受,可這個漢子不但沒吭一聲,還連眉頭都沒皺一下,真夠硬朗!於是他再無顧及,盡情施展手印,手如蝶翩飛,想要逼出邪氣來。
忽然房間裡的燈無風搖曳起來,弄得屋裡光影劇烈晃動,梅燕芳忍不住抓住了徐飛的手臂,徐飛瞧著這情形也更緊張了。一絲黑氣剛從燕南天身上冒出。燈火就全滅了,周圍陷入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