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拍張照片……無論這是個傀儡變成什麼樣子,那邊都能找到相關資料。”
“……”只會用手機玩消消樂和打電話看新聞的白不語默默安靜了。
“這是?!”
沒過多久,謝必安的手機上就收到了反饋,然後白不語就發現這位白無常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怎麼樣?”白不語透過去看了看謝必安手機螢幕上的內容,雖然臉色微變,但卻並沒有露出特別震驚的表情。
“原來如此。”看著螢幕上的那行字,白不語嘆了口氣,轉身看向已經無處可去的泰迪熊朋友,“這又是何必呢?”
“……”泰迪熊沉默不語,就這樣看著範無救從他……不,她的手中搶過偽裝成自來水筆,要從她的身上搜出了生死簿。
“如果你是我的話,你一定也會這麼做。”泰迪熊手中的兩件至寶都被剝奪,但她的狀態似乎要比之前更輕鬆一些。
“也許吧。”白不語想了想,又搖了搖頭,“但如果這麼做的話,被延長壽命的那個人也永遠不會開心,也永遠不會感謝你。”
“無所謂。”腐朽的牛頭也搖了搖,“不需要她理解,不需要她感謝,我只是想做所以就這麼做了。”
黑白無常的鎖鏈纏上了這隻牛頭傀儡的身體。
“我想再說一件事情。”在被黑無常帶走之前,牛頭傀儡低聲說道,“這段時間我一直往返各個城市,也去過不少次定江,所以就算你們找回了生死簿,厲槐那裡已經掌握了許多福壽之人的資訊。”
“等我走後,厲槐應該會用他們的方式將其他的人置之死地。”牛頭一邊走,一邊轉頭看向那個巷子。
在巷子裡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見。
“我以為,你們會在這裡讓她灰飛煙滅。”白不語並沒有阻止黑白無常抓捕這隻無頭傀儡,她也沒有理由去阻止。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簡單的事情。”範無救搖了搖頭,“這次有那麼多人因她而死,回到陰間之後必須讓判官大人將一件件事都判理清晰,能補救的補救,不能補救的……哎……”
範無救搖了搖頭,有很多事情連他們陰間都無法完成。
“你說這又是何必呢?那個小姑娘經常來我們香燭店溜達,雖然脾氣稍微有些奇怪,但以她的性格估計會恨不得讓你魂飛魄散。”範無救拎了拎手中的鎖鏈,讓牛頭傀儡跟著他向前走。
“她是特殊的。”牛頭就這麼低著頭,悶聲再次說了一句。
“是啊。”
只不過這一次,白不語卻贊同了牛頭的話。
“對於每個母親來說,孩子都是最特殊的。”
這其實是一件很諷刺的事情,一個女人因為大不孝而害死了自己的至親,死後就成了陰間一個沒有任何意識的傀儡,失去自己的容貌和聲音,成了傳說中擁有牛頭和馬面的怪物。
但這樣一個女人,卻深深愛著自己的孩子。
於是,當變成牛頭的母親路過巷子,發現自己的女兒滿身是血的躺在那裡,她竟然衝破了桎梏,恢復了意識。
而那一刻,她的手裡正拿著可以延長人類壽命的生死簿和判官筆。
她會怎麼做?
……
白不語以為她及時讓朱瑤捂住了雲小蝶的耳朵,所以雲小蝶就不會知道事情最後的真相。
但白不語所不知道的是,當雲小蝶聽到一半的時候其實已經有所了悟。她現在雖然無法發出聲音,卻在朱瑤的束縛下蜷縮和顫抖著身形,無聲地喊叫著。
她不是悲傷,也不是恨。
那種心情很複雜,使得她只想不顧一切地大喊出聲,問問老天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
—
“關閉地府之門需要很多手續和步驟,所以在我們離開這裡之後,還想麻煩鬼王大人繼續幫忙看顧一段時間。”
等範無救把牛頭帶回香燭店,謝必安解除了商業街上的臨時鬼域,周圍熙熙攘攘的人群瞬間將變回人類模樣的謝必安和白不語吞沒。
“看來你們白跑了一趟定江。”
“我們可沒有白跑。”謝必安無奈地笑了笑,“鬼王大人的資訊幫了我們大忙,我們現在可以確定那個純白科技就是那群厲鬼的老巢。”
“而且我們還發現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謝必安繼續說,“鬼王大人您知道,那個叫厲槐的厲鬼頭子把手下的鬼軍安排在哪裡嗎?”
謝必安提了這個問題之後,白不語才開始考慮這一問題。當初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