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發的那麼多訊息,他都從來沒有看見過嗎?!
可夏竹卿沒有說話,甚至一絲反應都沒有。
站在一旁的白不語卻突然覺得有些無奈,她知道平日裡的夏先生其實並不是那麼沒有禮貌的人,就算遇到一些喊不出名字的街坊鄰居和他打招呼,他也會點點頭以示回答。
所以這次夏竹卿表現得這麼冷淡,一個可能是因為他真的不認識這位木小姐,另一個該不是怕她誤會吧?
“你不會除了家人之外,都不去記其他人的臉吧?”白不語對那邊還在拍攝的記者比了個手勢,希望他們可以停下拍攝留給他們一些私人時間。
只不過那兩個記者一個依舊處於目瞪口呆的狀況,一個因為太敬業所以還拿著相機不停拍攝。
白不語想了想也就由著他們去了,反正也只是普普通通的一家三口,出了火車站就站在候車點等計程車而已,真不知道有什麼值得拍的。
“……”夏九段沉默了一下,然後肯定地說,“家人和妻子會認真記住,什麼時候都不會忘記。”
“那下棋的對手呢?如果是感興趣的對手卻不記住對方的臉,那不是會很苦惱?”反正等車的時間還很長,白不語就隨口問了問。
“不用記住。”夏竹卿同樣肯定地說,“只要比過一次,就能記住他們的棋。”
完全被忽略在外的木芸蕊可能是過於不甘心,甚至連頂頭上司特地給她安排的差事都被拋去腦後,直接走到夏九段他們排著的隊伍旁邊,笑著說——
“夏先生,我是木芸蕊。我們以前經常見面,而且這次的棋賽也是我們集團總部出資贊助的。”
提到“贊助”兩個字,一向禮貌的夏先生點點頭簡短地說了句:“謝謝。”
就這樣?
內心像是被幾百只爪子撓來撓去的木芸蕊卻只能繼續笑著說:“夏先生和這·位·夫·人·是要回酒店吧?不如我直接送您和夫·人回酒店怎麼樣?”
在說到夫人這兩個字的時候,木芸蕊的聲音就好像是從牙縫裡硬擠出來的一樣。
白不語打量著眼前這位穆小姐,覺得她可能都不知道她此刻看向自己這位夏夫人的眼神就好像是一條惡毒的女蛇。
夏竹卿請示一樣看向白不語,雖然不想多接觸這個人,但夏先生也覺得站在這裡等車會讓第一次來看自己比賽的老婆和兒子很辛苦。
第一次啊!
老婆和兒子來看自己比賽!
夏竹卿左手默默握拳,這一次不能留手,必須全勝才行。
“也好,但會不會打擾了木小姐的工作?”在有豪華專車司機自薦的情況下,白不語也不是那種因為吃醋就願意吃苦耐勞的型別,所以就直接代丈夫點了點頭,“剛才您好像接到了工作的電話?”
“……”
—
木芸蕊看著那位夏夫人的時候,整個人四肢都在發抖。
她是厲鬼,夏竹卿是八字全陰。
但木芸蕊卻從來沒有想過要特地去吸夏竹卿的精氣,因為她真的很喜歡這個男人,想要成為他的戀人,想要譜寫一出能夠永久流芳的人鬼戀情。
唯一的阻礙就是這個被她看上的男人,已經結婚了!
那位夏夫人就是木芸蕊的唯一阻礙,這是她從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也相信如果能夠把夏夫人幹掉的話,她就能夠得到夏竹卿。
但木芸蕊也是驕傲的,她並不覺得自己會輸給一個普通的人類女人,也不覺得自己需要依靠那樣的手段去處理一個沒什麼競爭力的阻礙。
所以她並沒有對夏夫人動手,而是想要處處表現出自己的完美,處處想要建立自己和夏竹卿見面的機會,處處想要將那個見都不想見的夏夫人碾壓在腳底下。
只是一個面臨“七年之癢”的女人而已,有什麼厲害的?!
在見到那位夏夫人之前,木芸蕊是這麼覺得的。
在見到那位夏夫人之後,木芸蕊還是這麼覺得的。
但是當她看見夏竹卿和夏夫人之間的交流,當她看見他們兩個人站在一起時的模樣,她突然發現……
這個女人的威脅,真的太大了!
只要她還活著,夏竹卿就永遠不會看她木芸蕊一眼!
從這一刻起,原本對白不語沒有任何恨意的木芸蕊重新下了決定,她一定要以最快的速度讓這位夏夫人以最狼狽最糟糕的方式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我先送你們去酒店,然後再去找我們集團的那位客人。”木